龙国南方,珠江口的海风都带着胜利的硝烟与欢庆的气息。香江、五羊城、番禺湾、玛卡…一面面饱经沧桑的土地上,重新升起了龙国的旗帜。报纸头版是张牧之将军在香江总督府前检阅部队的雄姿,广播里循环播放着激昂的凯旋进行曲。街头巷尾,百姓自发燃放鞭炮,敲锣打鼓,茶馆酒肆里,唾沫横飞地讲述着第四集团军如何摧枯拉朽,痛打小日本,又如何让傲慢的代英总督尝到了战俘营的滋味。一种积压百年的屈辱被洗刷、民族尊严重新挺立的狂喜,弥漫在南方温暖的空气中。
然而,在这片欢腾的海洋之外,龙国东部沿海,气氛却诡异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死寂。
闽南沿海,原本星罗棋布、戒备森严的日军据点,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只剩下被炸毁的工事残骸和丢弃的破烂物资在风中呜咽。曾经炮艇游弋的江浙水道,如今只剩下几艘老旧的巡逻艇有气无力地飘着。大批日军部队,连同他们的重型装备,仿佛人间蒸发,沿着铁路和公路,沉默而高效地向北、向关外转移。没有激烈的抵抗,没有焦土政策的破坏,只有一种冰冷而决绝的撤离。
这种异乎寻常的“平静”,让刚刚经历过血战的龙国军民,尤其是前线部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侦察机频繁掠过,带回的情报却令人费解:日军主力确实在收缩,放弃了大片已占据的富庶区域,将力量龟缩进东北以及鲁、豫等核心地带,依托坚固工事和经营多年的防御体系,摆出了一副“刺猬”般的防御姿态。
“小鬼子…这是怂了?” 一个刚从香江前线轮换下来的龙国老兵,叼着缴获的日本香烟,看着北方沉寂的战线地图,满脸疑惑,“丢了这么大块肥肉,连个屁都不放?不像他们那疯狗性子啊?”
他的连长,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眉头紧锁,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南亚和东南亚那片广袤的区域:“怂?哼,这群狼崽子是换了块肉啃!啃不动咱们这块硬石头,掉头去咬英属印度、法属印度支那、荷属东印度那些软柿子了!听说那边,他们被当祖宗供着呢!”
老兵的话,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