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桃深夜发来的加密文件揭示了真相。博物馆地下金库的监控显示，相柳每用妖力干涉一次金融秩序，九头蛇玉雕就会多出一道裂缝——那其实是上古禁术“逆天改命”的反噬痕迹。而文件最后一页的照片让苏小夭心脏停跳：二十年前她家老宅的购房合同签名处，按着个模糊的蛇形爪印。
催债公司的最后一次上门，撞见了正在客厅现出原形的相柳。九个头同时转过来的视觉冲击，让讨债员当场跪地喊出了“九头大仙”。苏小夭趁机塞过去的“辟邪费”信封里，装着相柳用鳞片粉末凝成的假钻石——这举动意外开创了妖族与现代人类的新型债务关系。当晚她的征信记录奇迹般修复，而相柳盘踞在阳台月光下的身影，与四百年前守护辰荣义军粮仓时一模一样。
苏小夭在整理相柳的“还贷成果”时，发现抽屉深处藏着本儿童画册。泛黄的纸页上，十岁的她用蜡笔画着九头蛇与小女孩的日常：第三页是“蛇蛇用尾巴擦窗户”，第七页是“蛇蛇帮妈妈数医药费”，最后一页却被撕去半边，残留的笔迹写着：“蛇蛇说等我长大就……”而此刻电脑屏幕上的房贷结清证明，落款日期正是她十岁生日那天。
当相柳用尾巴卷着新房本递给她时，第九个头突然轻轻碰了碰她手腕上的胎记——那是与海底妖族缔结契约的印记。苏小夭忽然明白所谓“房贷”从来不是金钱游戏：每个轮回里相柳都在用不同方式，为她筑造不受战火侵扰的归处。而生物科技公司总裁办公室此刻正传来瓷器碎裂声——监控屏幕上，那尊与相柳面容相似的黑袍男子雕像，在房贷结清的瞬间裂开了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