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朱宸樾好像听明白了一点。
“东西南北不都是那点子破事儿吗?毕竟矛盾具有普遍性,”谢樱无所谓道,她如今已经有些厌烦这种在各地上演的,如出一辙的问题。
明明知道如何解决,却依旧得蛰伏,多少有些令人心烦。
谢樱添了两块炭火,将屋子烧的暖洋洋的,躲在被子里取暖,见朱宸樾还是端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解:“傻坐在那儿干吗呢?你这是打算跟我商议政事到天明啊?”
朱宸樾笑眯眯:“就是准备跟你商议政事到天明。”
谢樱直觉不对,下床站到他面前轻声呵斥:“你给我把衣服脱了!”
“你个女流氓,我不脱,”朱宸樾抗争到底。
谢樱心中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联想到他来的时候也没穿甲胄,干脆自己伸手去扒,朱宸樾一面笑,一面阻拦。
“别动!”
眼见拗不过谢樱,朱宸樾只能老老实实伸手,让谢樱解开外衣,看见透过中衣凸出来的纱布,谢樱干脆连他的中衣一起脱了。
漂亮的身材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最新的伤口是从左肩包到右胸,虽说已经愈合了一部分,但也可见当时的骇人程度。
谢樱又急又气:“你是觉得命太长吗?受这样重的伤,还得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武将嘛,战场上难免磕磕碰碰,伤口看着唬人,其实真没那么严重,”朱宸樾一面笑着给谢樱宽心,一面将中衣穿上。
谢樱将他扶到床上,心中怪异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是不是军营里出现什么问题?是你们的仗打的太艰难吗?又或者是太子那边出现什么岔子?”
再怎么说,朱宸樾也算正经的皇亲国戚,而且年纪也不大,太过冒险的任务或战事也压根不会落到他手上,这般模样,要么是打的实在艰难,要么就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见朱宸樾还想糊弄过去,谢樱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实话。”
“之前打仗的时候犹犹豫豫,该剿的不剿,该歼的不歼,总是有漏网之鱼,结果那帮人暗地里纠集起来,竟然聚集起来了四五百人,我们在侧翼护卫的时候,遭到了他们大部队的偷袭,”朱宸樾说的云淡风轻,“护军人数本就不多,等到前面主力赶过来的时候,这边的仗都打完了。”
“手下减员严重吗?”谢樱问道。
朱宸樾手下的兵只有五分之三算是精锐战力,三百对四五百,着实不妙。
“算是惨胜,我们二百多人换了他们四百人,上官说我们这仗打的不错,要是后面有了空缺,我还能再往上升一升,”朱宸樾声音越来越低,“只是可惜了我那两百多士兵,后面再补上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这是折了一大半的精锐进去,”谢樱叹息,“那些平日里和盗匪一般的,估计看着对面人数不少,就直接当了逃兵。”
“差不多吧,”朱宸樾将头抵在谢樱脖颈上,没了什么说笑的心思。
谢樱咂摸着方才的话,忽然问道:“你方才说‘该剿的不剿,该歼的不歼’,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