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很好,是近段时间少有的秋日暖阳,和煦微风飒飒吹来。
火还在烧着,但柴将近烧完。
杨谦吃完两块肉后,花融酥拿着那串肉怔怔出神,没有撕肉的意思。
人世间的苦难并不相通,别人家的故事是最好的下酒菜,不论是喜是悲,听过之后无非化作过眼云烟。
花融酥的故事没有破坏杨谦的胃口,杨谦饿极了,两块肉不足以解决他腹中的饥饿,便罔顾神色凄楚的花融酥,顺手抢过她手里的肉,撕下一条条送进自己嘴里,很快吃的满嘴是油。
野外烧烤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味,因为缺少调料,很多时候烤出的肉极为腥膻,吃一两块倒无所谓,吃多了容易反胃。
花融酥的烧烤技术犹在项樱之上,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也能烧出相当可口的野物。
杨谦野物吃的少,只知道这玩意儿不是兔子,大概是麋鹿一类的动物。
奇怪的是这肉不怎么腥膻,甚至还有盐巴调料的味道。
昨晚杨谦曾经摸过花融酥的身体,确信她身上除了一个装刀伤药的瓷瓶,并没有装盐巴调料的瓶瓶罐罐,这些盐巴调料是哪里来的?
心里这般想着,顺口问了出来。
花融酥被他打断思绪,很快从伤心往事中走了出来,半真半假回了一句:“我当然没有盐巴调料,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尿也有咸味,可以做调味品...”
正在慢条斯理嚼肉的杨谦噗的一声,一口肉远远飞了出去,掉在将近熄灭的火堆里,弄的火焰四处飞溅。
他用惊怒恼火的表情瞪着花融酥,恨不得冲过去捶她一拳。
花融酥嗤的一声媚笑:“怎么?你吃了那么多,嘴里的能吐出来,胃里的还能吐出来吗?”
杨谦终究没有对她动手,而是气呼呼扔掉剩余的烤肉,大步流星冲出山神庙,拔出插在庙外的凤羽刀,当即就要扬长而去。
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花融酥就是个以戏弄别人为乐的疯女子。
她戏弄人的方式不胜枚举,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肉体,似乎在她眼里看别人难受就是人生乐趣。
他决定离开她,越远越好。
花融酥踉踉跄跄冲了出来,扶着门口一根表皮剥落的梁柱笑道:“喂,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