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竹韵,她换上了太师府的绿襦裙,头上扎着发髻。
杨谦捶着脑门,讶异道:“天都黑了,我睡了足足一天?”
竹韵正色道:“公子确实太疲倦了,竟枕着门口的狮子大睡,是毕云天把公子抬进来的,想不到公子从上午睡到晚上。
饿了么?奴婢备好了三鲜粥。”
她一面说话,一面俯身帮杨谦穿好木屐。
杨谦四处张望,没看见其他人,好奇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竹韵说道:“这里不是太师府,而是三十里铺府衙,奴婢担心府衙的人居心叵测,不准其他侍女靠近公子,门外也是太师府的玄绦卫队看守。”
杨谦嗯了一声,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刚想夸她思虑周详,突然若有所悟,啼笑皆非地斜视着竹韵道:“你不是怕她们居心叵测,你是怕我旧病复发,祸害这些无辜侍女,对不对?”
竹韵被他一语道破心事,讷讷道:“公子自从前两天重伤昏迷,的确比以前聪慧多了,竟然看穿了奴婢的良苦用心,也看破了太师的深刻用意。”
杨谦冷笑道:“这些事情不是一目了然吗?很难懂吗?难道以前的杨谦就这般愚蠢,这些浅显道理都看不透?”
竹韵抿嘴浅笑道:“公子怎么又说什么以前的杨谦?杨谦还分以前现在?
以前的那个是公子,现在这个也是公子,天无二日,世上只有一个三公子。”
杨谦故作轻浮地调戏道:“你觉得以前的杨谦好,还是现在的杨谦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