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并没放弃,还一个劲追着:“大茂,你这放映员儿也够辛苦的呢啊?
这大冷天儿的还得下乡,一般人还真受不了这份儿罪,
你也算是吃苦耐劳的典范儿了。”
“那是呗,”
许大茂扬了扬眉毛,打官腔似的,“咱得对得起党和厂领导的栽培不是?”
闫埠贵赶紧凑上前,佝偻着腰笑道:“大茂,你这话说得在理儿!
这格局就是不一样儿!不像院里有些个主儿,眼皮子浅得很呐。”
许大茂脚步顿了顿,嘴角撇出几分得意:“那是自然,
谁不知道我许大茂办事牢靠啊?就说上次厂里放《地道战》那片儿,
多少人求着我多放一场呢,我这不也得按规定来不是?”
“是是是,这规矩本就大过天儿!”
闫埠贵眼珠子一转,手指悄悄往鸡笼子方向点了点,
又往那边凑了凑,“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大茂,你这鸡儿谁家养的呀?
这可长得真是精神儿,鸡毛也油光水滑的,一瞅就是下了不少功夫儿。”
许大茂斜睨他一眼,推着车往穿堂门口挪:“养不养得好,跟您有啥关系啊您?”
“嘿嘿,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
闫埠贵赔笑道,“过年儿能有只肥鸡上桌儿,多气派!到时候儿杀鸡褪毛啥的,
可得小心着点儿,别把那漂亮的鸡毛给糟践了......"
许大茂 "嗤" 了一声:"我说三大爷,您这儿绕来绕去的,不就是想要根鸡毛吗?
得,到时候儿给你留一根,省得你天天儿搁我这儿惦记!"
闫埠贵顿时眉开眼笑:"还得是大茂你敞亮!我就知道你不是那小气儿人!
你这鸡身上的毛,尤其是尾巴上那几根,用来扎毽子最结实。"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人已经行至中院里了,
达到目的的闫埠贵满脸堆笑的道:"大茂,你这儿刚下乡回来,肯定累坏了,
我就不打扰你歇着了啊。等你啥时候有空儿要杀鸡儿了,跟我言语一声儿,
我来给你搭把手儿的,保证把这鸡毛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您奈。”
许大茂 “哼” 了一声儿,拎着鸡笼子推车就往后院方向走,
随口还丢下一句话:“用不着,我自个儿就能成。”
“吱呀!”
许大茂的话音儿刚落,主房屋门打开了,何雨柱端着豁口搪瓷盆儿往外倒水。
他抬眼的一瞬间,就瞧见许大茂手里的鸡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