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光?”沈青临眉头紧锁,他上前一步,仔细观察着石门。这石门没有明显的把手或锁孔,仿佛是浑然天成的一块巨石嵌入其中。
阮白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那股呼唤的感觉,此刻变得无比清晰,源头似乎就在这石门之后。“这门……好像是虚掩着的。”她注意到门缝比其他地方略宽一些,那微光正是从那缝隙中透出。
沈青临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将手电筒交给阮白釉,示意她照亮,自己则伸出手,尝试着去推那扇石门。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吱呀——”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响起,石门应手而开,向内敞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随着门缝的开启,一股更加浓郁的、混合着陈腐书卷气和冰冷金属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那诡异的微光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惕与决然。
“我先进。”沈青临压低声音,从腰间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阮白釉点了点头,将煤油灯举高,紧随其后。
门后的空间并不大,像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狭小暗室。空气滞涩,弥漫着厚重的尘埃,一呼一吸间,都能感觉到细小的颗粒涌入鼻腔。暗室的四壁同样是粗糙的岩石,但与井壁不同的是,这里的岩石上似乎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符号和图案,大部分已被岁月侵蚀得难以辨认。
暗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石质的平台,平台上散落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器物。这些器物多由青铜或某种不知名的黑色金属制成,造型古朴而诡异,有的像是某种测量工具,布满了刻度和指针;有的则像是某种容器,瓶口用木塞紧紧封住,上面贴着泛黄的符纸;还有一些则完全看不出用途,只觉得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这些仪器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尘封了太久太久。
而那诡异的微光,正是从平台一侧,一个半人高的、类似祭坛的石台上散发出来的。光源并非灯火,而是一块拳头大小、不规则形状的晶石,它本身散发着幽幽的、带着一丝血色的暗红光芒,将整个暗室映照得光怪陆离。
暗室的另一侧,则靠墙立着几个腐朽不堪的木制书架,书架上歪歪斜斜地摆放着一些古老的典籍。这些典籍有的是线装书册,有的是用兽皮或竹简捆扎而成,封面早已模糊不清,纸张也已泛黄变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