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校长骸骨里的玉牌,是锁住怨气的关键;老铜钟的纹路,是引动怨气的渠道;蓝布衫老头这么多年敲钟,根本不是在镇压,是在给怨气"松绑"!
现在玉牌震了,幽灵急了,老头要彻底敲碎最后一道锁——
"趁他还没砸下来!"我攥紧铁棍,掌心被磨得生疼,"幽灵们在拦他,现在是机会!"
苏悦已经抄起军刺,她抹了把脸上的汗,冲我点头:"我吼!
之前在回廊里,我的声音能让它们乱!"湛瑶摸出兜里的符纸,指尖快速结印:"我引灵能攻钟纹节点,你找机会砸他手腕!"
老铜钟的嗡鸣又高了八度。
蓝布衫老头的木槌开始往下落,他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该结束了",又像是"该开始了"。
幽灵们挤成一堵墙,戴眼镜的男幽灵扑过去抓他的裤脚,麻花辫女幽灵扑向他的胳膊,可它们的手穿进老头身体,只带起一阵黑雾。
"吼!"苏悦突然张开嘴,那声音不似人声,像狼嚎混着哨子,刺得我耳膜生疼。
幽灵们的队列瞬间乱了,戴眼镜的男幽灵撞在门框上,麻花辫女幽灵摔进骸骨堆,连蓝布衫老头都晃了晃,木槌偏了两寸。
就是现在!
我咬着牙冲过去,铁棍抡圆了砸向他举槌的手腕。
铁棍磕在他胳膊上,传来骨头相撞的闷响——原来这老头不是纯幽灵,他身上还缠着活人的气!
蓝布衫老头吃痛,木槌"当啷"掉在地上,可他反手就掐住我脖子,指甲刺进皮肤里,冷得像冰锥。
"湛瑶!"我闷吼一声。
符纸燃烧的焦味窜进鼻子,湛瑶的灵能光束"咻"地射向老铜钟的节点。
金蛇般的纹路突然炸出火星,钟身上裂开蛛网似的细纹。
蓝布衫老头的手劲松了些,我趁机用膝盖顶他小腹,他踉跄着后退,撞在铜钟上。
"补刀!"苏悦举着军刺冲过来。
军刺尖刚碰到老头胸口,他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像刮玻璃,震得我眼眶发酸。
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从胸口往四肢蔓延,每道裂痕里都渗出黑雾——那是被他锁了几十年的怨气?
幽灵们突然安静了。
戴眼镜的男幽灵扶着墙站起来,麻花辫女幽灵从骸骨堆里捡起玉牌,它们的眼神不再癫狂,倒像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