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光散开,那个穿墨绿长袍的神秘使者就站在中间,他的脸还是模糊的,像蒙着层雾,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准确地说,在看我怀里鼓起来的位置。
"想要突破屏障,需唤醒秘宝中的沉睡之力。"他的声音像古寺的钟声,震得人胸腔发颤。
我下意识去摸怀里的秘宝,那是块羊脂玉牌,之前一直温温的,现在突然发烫。
等我再抬头,使者已经不见了,只余下几缕金粉飘向通道,被屏障蓝光一吸,"滋"地化成了烟。
"秘宝..."湛瑶的本子"啪"地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捡的时候碰了碰我手背,"是你从祭坛底下挖出来的那块玉?"我点头,喉咙发紧。
三天前在旧祭坛,那玉牌埋在三十七具骸骨正中央,当时它冷得像冰,现在隔着衣服都能烤得我皮肤发红。
王教授凑过来,眼镜片上蒙了层雾气:"古籍里说,守渊印的克星是'镇邪玉',需以血为引,以念为媒..."他突然顿住,盯着我怀里,"小郭,你试试用禁忌力量沟通它。"
我深吸一口气,把玉牌掏出来。
幽白的玉面在蓝光里泛着青,表面的云纹突然活了,像有条小蛇在爬。
我咬着牙把掌心的黑血按上去,伤口刚碰到玉面,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疼,不是刺痛,是从骨头缝里往外胀的疼。
玉牌"嗡"地发出蜂鸣,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上面扭曲,瞳孔变成了赤红色。
"晨子!"湛瑶抓住我的手腕,"你脸色白得像纸!"
我没理她。
玉牌的热度顺着血管往四肢窜,断刃突然在脚边"铮"地弹起来,悬在半空。
通道里的白影集体后退了两步,最前面那个发出尖啸,锁链哗啦砸在地上。
我盯着玉牌,听见脑子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在说:"推,往屏障上推。"
我举着玉牌走向屏障,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蓝光在玉面投下波纹,云纹突然聚成个"破"字。
我咬着舌尖保持清醒,把玉牌按了上去——
屏障猛地一颤,蓝光像被风吹散的蓝墨水。
我看见符文开始闪烁,最上面那个"锁魂"纹裂了道细缝,像块要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