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警棍立刻抡出风声,砸在右侧鬼卫的胸口,那东西被砸得踉跄,却反手抓住警棍往怀里带。
老刘吼了声"狗日的",顺着那股力道扑过去,膝盖顶在鬼卫腰眼上——他当保安时练过擒拿手,这招是锁喉前的架势。
机会来了!
我猫腰窜过两只鬼卫的空隙,石片在指尖转了个圈。
枢鬼似乎察觉到危险,白脸突然扭曲成旋涡状,张开的嘴能塞进整个拳头。
我咬牙掷出石片,石片划破黑雾,"叮"地嵌进它额心的红印里。
整面墙突然发出蜂鸣。
枢鬼的身体像被扎破的气球,黑雾"嗤"地往外冒,其他鬼卫的动作立刻慢了半拍。
湛瑶的声音混着蜂鸣炸响:"玉牌!
快用玉牌!"
我扯出玉牌,蓝光比之前更盛,几乎要灼伤视网膜。
玉牌上的纹路开始流动,像活过来的蛇,顺着我的手臂爬上肩膀。
最靠近的鬼卫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身体被蓝光撕成碎片,连黑雾都没剩下。
"退了!
退了!"老张头举着水果刀蹦起来,刀尖还滴着黑血。
他脸上沾着石屑,平时梳得油光水滑的背头全乱了,活像只炸毛的公鸡。
王教授扶了扶裂成蛛网的眼镜,对着逐渐消散的鬼卫直喘气:"古籍里说的'星枢破,百卫散'......真成了。"
老刘甩了甩警棍上的黑雾,走过来拍我后背:"小子可以啊,刚才那下掷石片,比我当年投铅球还准。"他的肩章彻底掉了,露出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得像捡了钱。
"不是我准。"我看向湛瑶。
她正蹲在墙根,用指甲刮着刚才那片符文,发梢沾着墙灰,却冲我笑了下:"是符文献的力。
这些符文刻在镇灵碑的地基里,本来就是克制鬼卫的。"
"咳。"
沙哑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楼梯拐角的阴影里浮起团白光。
白光逐渐凝成人形:是个穿青衫的老者,胡须垂到腰间,额心有道和枢鬼相似的红印,却不像鬼卫那样浑浊,反而透着温良。
"幽灵智者?"王教授的声音发颤,"您......您是陈守正说的那位?"
老者点头,白须无风自动:"守阵鬼卫被破,我的封印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