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炸开的蓝光裹着我手腕上的血管窜进脑门,我眼前的鬼卫突然像被扯碎的皮影——最前面那只白脸鬼的尖牙刚要咬上我脖颈,半张脸就被蓝光熔成黑雾,剩下的半边还保持着狰狞的扭曲。
"晨子!
右边!"老刘的警棍擦着我耳朵砸过去,带起的风掀起我额前湿发。
我偏头的瞬间,另一只鬼卫的青指甲刮过我下巴,火辣辣的疼。
转头看老刘,他护在王教授和老张头身前,警棍上沾着黏腻的黑血,肩章被扯掉一半,露出底下渗血的抓痕。
"它们在缩圈!"湛瑶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我余光瞥见她背贴着墙,指尖在空气里快速比划,袖口沾着石屑——刚才震动时她拽我那一下,后背肯定撞在墙棱上了。
她眼镜片裂成蛛网,却还在盯着鬼卫的站位:"看脚!
每七只站成北斗形状,中间那只......"
"中间那只是阵眼!"王教授突然拔高声音。
他怀里抱着本破破烂烂的牛皮笔记本,纸页被冷汗浸得发皱——那是他从城堡偏厅偷抄的古符文笔记。
此刻他手指戳着笔记本上的涂鸦,又抬头去对鬼卫的位置:"古籍里说,守阵鬼卫以星位聚灵,破阵要先乱其枢!"
我攥紧玉牌的手沁出冷汗。
玉牌烫得像块炭,可刚才那道蓝光确实让鬼卫吃了亏。
陈守正说过"镇灵碑",难道这玉牌是触发镇灵碑的钥匙?
"老刘!
护好教授!"我吼了一嗓子,反手把水果刀甩给老张头——他的刀早被鬼卫吞进黑雾里了。
刀尖擦过老张头耳边,扎进扑向他的鬼卫眼眶,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黑雾里滚出颗白生生的眼珠。
趁这空档我冲向左侧。
七只鬼卫正缓缓移动,最中间那只的白脸比其他更浑浊,额心有道暗红印记——和王教授笔记里画的"枢鬼"一模一样。
玉牌在掌心发烫,我能感觉到血管跟着它的热度跳动,像有根线从玉牌连到后颈,扯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郭晨!
接这个!"湛瑶突然抛来个东西。
我抬手接住,是块碎成三瓣的石片,断面还沾着墙灰——她刚才在刮墙上的符文?"这是破阵符!"她的声音里带着喘,"我数过了,每面墙有七组,对应鬼卫的星位!
砸向枢鬼的印记!"
石片在我掌心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我扫了眼墙,果然看见墙角有淡金色的刻痕,被鬼卫的黑雾遮了大半——难怪刚才没注意到,这些符文和墙色几乎融为一体。
"老刘!
牵制住其他鬼卫!"我把玉牌塞进裤兜,石片攥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