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颤,抬头时眼眶还是红的,可眼神像淬了冰:"我小时候发高热,说胡话时抓的。
我妈说我当时喊'别过来',抓得太狠,留了疤。"她吸了吸鼻子,"原来不是胡话。"
魔兽的尾巴突然扫过来。
我拽着陈默往旁边扑,石屑擦着后颈飞过去,砸在墙上"啪啪"响。
陈默摔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直抽气,可立刻翻了个身,抄起块碎砖就扔——他高中打篮球时三分最准,碎砖"咚"地砸在魔兽左眼下方。
那畜生吃痛,甩了甩头,黏液溅了我们一身,黏糊糊的,我闻着差点吐出来。
"打眼睛!"孙医生喊了一嗓子,手术刀精准地扎进魔兽右眼皮。
它暴吼一声,前爪拍在地上,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
我趁机扑过去,攥紧拳头砸在它腿根——鳞片硬得像钢板,震得我手腕发麻。
陈默从另一边冲,举着半块断砖往它脚腕招呼,可刚碰到鳞片,砖就碎成了渣。
"弱点不在体表!"湛瑶突然喊。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旁边的矮墙上,正踮着脚看魔兽的腹部,"看它鳞片的缝隙!
颜色不一样!"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魔兽肚皮上的鳞片泛着暗紫色,边缘还有些淡金色的纹路,和脊背上的青灰完全不同。
"晨子!
这边!"陈默突然尖叫。
我转头的瞬间,魔兽的前爪已经劈下来,带起的风刮得人睁不开眼。
我就地一滚,肩膀撞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
等再抬头,陈默正被魔兽的尾巴卷着举到半空,他脸涨得通红,双手拼命掰尾巴上的鳞片,可那畜生的尾巴越收越紧,我听见骨头"咔吧"一声——是陈默的手腕。
"松开他!"我吼着冲过去,抄起孙医生掉在地上的手术刀,狠狠扎进魔兽尾巴。
它吃痛,尾巴一甩,陈默被甩到墙上,又重重摔在我脚边。
他蜷成一团,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额头上全是冷汗,可还在喘气,还在喘气。
"陈默!
陈默!"我跪下去扶他,手刚碰到他肩膀,后颈突然一凉——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