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破阵时银线崩断,那些能量没完全散掉,应该还在空气里游荡。
可怎么把这些能量聚起来?
"林宇!"我吼,"右边墙角!"我记得破最后一个阵眼时,那里闪过微光。
林宇的短棍还卡在墙里,他整个人像棵被风吹弯的树,可听见我喊,他咬着牙松了左手,几乎是扑向墙角。
吸力立刻扯得他踉跄,短棍在墙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可他到底还是够到了什么——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晶,正嵌在墙缝里,泛着幽蓝的光。
"接着!"他甩过水晶时,我看见他虎口崩开了血口。
水晶飞到半空就被吸得往下坠,我几乎是扑过去接住的。
湛瑶的手还攥着我手腕,她把青铜蝉往水晶上一按,金光和蓝光缠成了团,"往地上砸!"她喊,"对着裂缝!"
我没犹豫。
水晶砸在裂开的地砖上时,整间屋子像被雷劈了似的震了震。
蓝光大作,我感觉有股热流从脚底往上窜——是反向的推力!
吸力弱了些,苏悦的手松了松,我趁机拽着湛瑶往林宇那边挪。
刘保安已经扒住了林宇的腰,王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桌下,正死死抱着桌腿。
"再加把劲!"湛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把水晶往地上按得更狠,蓝光几乎要刺瞎眼睛。
吸力一点点减弱,我感觉自己的脚终于能沾地了。
苏悦最先松开我,扑过去抱住林宇的腰;刘保安抹了把脸上的汗,抄起掉在地上的防暴棍;王教授从桌下爬出来,眼镜上全是灰。
"走!"我拽着湛瑶往裂缝边挪。
黑洞里的嘶吼声还在,但吸力已经小得能站稳了。
我们一个接一个跳下去时,我听见"轰"的一声——身后的房间塌了。
落地时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
腐臭的风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股陈木混着铁锈的味道。
我抬头,头顶是个圆形的洞,漏下的光像盏灯,照着周围青石板铺的地面。
墙上刻满了我看不懂的符号,有的像鸟,有的像扭曲的人,王教授凑近摸了摸,突然倒抽一口凉气:"是...是《镇灵录》里画的禁忌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