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我撑起身子扑向阵眼,伞骨攥得死紧。
银线被伞尖挑断的瞬间,阵眼"咔"地裂了道缝,蓝球"滋"地散成光点。"成了一个!"苏悦抹着脸上的灰笑,可她的笑还没展开,就听见刘保安的闷哼——他的防护服已经烧出好几个洞,后背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正被三道电弧追得满屋子跑。
剩下的三个阵眼在屋子另外三个角。
我喘着气看向湛瑶,她不知何时捡起了我的青铜蝉,正用蝉翼尖端划着地面的暗纹:"逆时针,跟之前的锁链走向一样!"她抬头时,鬓角的碎发沾着血,"郭晨,左边那个阵眼银线是双股的,得先破!"
苏悦突然把我往旁边一推,又一个蓝球擦着我耳朵飞过。
她的校服袖子被烧出个洞,露出的胳膊上有红痕,却冲我咧嘴:"晨哥,我数着呐,这是第二个!"我喉咙发紧,攥紧伞骨冲向左边的阵眼。
这次银线缠得更密,我用伞尖挑了两下没挑断,干脆把伞骨往地上一拄,整个人压上去——"咔"的脆响里,银线断成两截,阵眼冒出黑烟。
"两个了!"苏悦的声音带着颤音。
我转头看刘保安,他的防暴棍已经弯成了钩子,正用棍头敲着光膜,每敲一下都踉跄半步,可电弧追着他的势头明显弱了。
湛瑶突然喊:"右边!
最后一个!"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右墙角的阵眼正泛着比之前更亮的光,银线里缠着暗红血丝——那是墙里刮擦声最响的方向。
"悦子,掩护!"我把伞骨扔给她,抄起地上的防暴棍(刘保安的那根?
)冲向最后一个阵眼。
蓝球这次来得又急又密,我左躲右闪,肩膀还是被擦了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苏悦的椅子已经散了架,她捡着碎木块扔向蓝球,每扔一下都喊:"晨哥!
快!"
防暴棍砸在阵眼上的瞬间,整间屋子都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