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见地面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黑色纹路,像血管似的突突跳动。
刚才站的位置,一块地砖正缓缓下陷,露出下面暗红色的岩石——和老校长尸身旁的岩石一模一样。
林宇的吼声从墙那边传来。
我抬头,看见他正单脚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战术刀捅进一个教徒的肩膀,又反手划开另一个的喉咙。
那些教徒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砍过来的斧头总是擦着他衣角飞过——空间扭曲不仅隔开了我们,还打乱了他们的动作节奏。
神秘剑客的剑更绝。
他的身影在扭曲的空间里忽左忽右,剑招却稳得像钉进墙里的钉子。
我亲眼看见他的剑尖刺穿一个教徒的心脏,可下一秒那教徒的身体就像被揉皱的纸,歪歪扭扭地贴在墙上,连血都顺着扭曲的纹路流成了螺旋形。
“还有三十秒!”周校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小跑着跟上,看见他正蹲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前,岩石上刻着和老校长后颈一样的符号。
青铜牌在我掌心烫得发疼,我甚至闻到了皮肤烧焦的味道——这是它第一次主动释放热量,以前都是我用血喂它。
“泼!”湛瑶的声音像根绷紧的琴弦。
我拧开玻璃管,蓝色液体刚接触岩石上的符号,整个空间就发出刺耳的尖啸。
扭曲的墙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墙后的教徒们像被扔进洗衣机的布娃娃,撞来撞去。
有个教徒的脑袋砸在墙上,立刻像气球似的瘪了下去,只剩张皮挂在那里晃。
“撤!”我拽着周校长往回跑。
林宇和神秘剑客已经退到我们身后,林宇的战术刀上挂着半截肠子,神秘剑客的剑滴着墨绿色的血——不是人血的颜色。
当最后一滴镇灵液渗入岩石时,扭曲的墙“轰”地闭合了。
墙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接着是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