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切断能量源。"湛瑶的指尖重重按在图纸上的"生门"位置,东操场老槐树,"先破坏这四个符文,削弱法阵。"
我迅速分配任务:"林宇,你留在钟楼盯着那只畜生,它要是敢再靠近,往眼睛砸。"林宇咧嘴笑,铁棍在掌心转了个花:"放心,老子今天不把它砸成肉酱不算完。"
"苏悦,你跟我和湛瑶去老槐树。
赵记者,你带着相机在后面跟着,记录符文位置,有情况立刻喊。"
出发前,湛瑶往我们每个人手里塞了张黄纸符。
符纸边缘泛着焦黑,是她昨晚在实验室用朱砂混着公鸡血画的:"这是镇邪符,遇到黑雾别硬抗,贴在额头上。"她指尖碰到我手背时,我才发现她的手冷得像冰。
从钟楼到东操场要经过一片银杏林。
平时这里是情侣约会的地方,此刻却像被按了暂停键——银杏叶悬在半空,风卷不起,也落不下;石凳上的奶茶杯结着蛛网,吸管里凝着黑褐色的液体,凑近能闻到腐尸味。
"看那边。"苏悦突然拽住我胳膊。
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
老槐树的方向,原本粗壮的树干上缠着无数条黑藤,藤上结着青灰色的肉瘤,每个肉瘤里都嵌着只眼睛——和我在裂缝里看到的那双一模一样。
"是眼蛊。"湛瑶的声音发紧,"用活人的眼睛养的邪物。
之前失踪的学生......"
我没让她说完。
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
上个月有个大一学妹在老槐树下失踪,监控显示她对着空气笑,然后慢慢走进树里——现在想来,那些肉瘤里的眼睛,说不定就有她的。
黑藤突然动了。
最前端的肉瘤"啪"地裂开,渗出黏糊糊的液体,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黑刺"咻"地射过来。
我拽着湛瑶往旁边扑,苏悦反应更快,整个人贴在银杏树干后。
赵记者慢了半拍,右肩被刺中,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记者!"我扑过去拉他。
他的外套被黑刺穿出个血洞,伤口周围的皮肤正在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