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趁机往右侧狂奔。
右侧的暗卫发现了动静,七把镰刀同时横扫过来。
我抽出镇邪录,封皮上的符咒突然泛起金光,最近的那把镰刀"当"地撞在金光上,反弹回去砍中了暗卫自己的小腿。
湛瑶趁机撒出朱砂,红色粉末粘在镰刀的关节处,暗卫的动作立刻变得僵硬,像被抽走了筋的木偶。
"快!"孙医生拽着我的胳膊往前推。
我们擦着暗卫的镰刀尖冲过防线,身后传来林宇的大喊:"搞定了!
他们追不上!"
等我们跑到防线另一侧时,林宇和神秘剑客已经跟了上来。
神秘剑客的铁剑上沾着黑血,林宇的钢管尖端嵌着块暗卫的碎骨。
后山的雾气不知何时浓了起来,五步外的人影都成了模糊的剪影,枯井方向传来的铁链声更近了,混着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
"小心。"孙医生的声音突然发紧,"这雾气...和心理诊所的致幻剂味道很像。"
我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甜腻的花香——和上个月在307教室闻到的一样。
那间教室曾有个女生因为抑郁症烧炭自杀,后来每到阴雨天,就会有学生说闻到烧炭的焦糊味。
"幻象要来了。"湛瑶的手按在我后背,"记住,掐虎口。"
话音刚落,我的眼前突然一花。
我站在老家的客厅里。
母亲在厨房熬鸡汤,砂锅盖被蒸汽顶得"哒哒"响;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老花镜滑到鼻尖;妹妹蹲在地上逗猫,那只橘猫正用爪子拍她的辫梢。
"小晨回来啦?"母亲探出头,围裙上沾着油星,"洗洗手,汤快好了。"
我下意识要应,突然想起什么。
上个月通电话时,母亲说妹妹的猫走丢了,她蹲在楼下找了三天;父亲的报纸早换成了手机,他最近在学刷短视频;而我...我已经三个月没回过家了,因为校园里的诅咒一天不解除,我根本不敢让家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