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为引,以魂为锋。"他低喝一声,断剑突然发出嗡鸣。
我看见他手腕翻转,剑花在半空划出个半圆,那道白光竟像有了生命似的,"嗤"地扎进母体的尾巴。
母体发出比刚才更凄厉的尖叫。
这次不同,它的伤口没再愈合,反而顺着剑痕裂开了更深的口子,黑红的黏液里竟混着金灿灿的碎屑——像是某种金属粉末。
剑客的断剑上开始冒白烟,他的额角渗出血珠,可眼神却亮得惊人:"这玩意儿的核心不是肉体!
是藏在脊椎里的晶核!"
林宇突然吼了一嗓子,抄起燃烧瓶就砸过去。
火焰裹着黏液炸开,母体的前爪被烧得滋滋冒油。
陈同学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把急救包里的酒精全倒在碎布上,扔给林宇:"浇在刀上!
能烧得更久!"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剑客那一刀不是普通的攻击。
他的断剑划过的地方,母体的皮肤像被腐蚀了似的,露出下面暗红色的筋肉。
那些小怪物本来还在往我们这边爬,此刻却突然停住,对着剑客发出呜咽般的叫声,竟往后退了两步。
"跟我来!"剑客挥了挥断剑,白光在他身周形成个半圆。
我扶着湛瑶站起来,她的手按在我后腰的伤口上,我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透过她的掌心渗出来——应该是刚才撞在玻璃罐上时,碎玻璃扎进了肉里。
但此刻没人顾得上这个,林宇咬着酒精浸过的战术刀冲在最前面,陈同学举着灭火器喷那些小怪物,湛瑶攥着我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
母体的尾巴又扫过来,这次剑客没躲。
他迎着尾巴冲上去,断剑划出个十字,白光像把剪刀似的,"咔"地剪断了半条尾巴。
尾巴砸在地上,溅起的黏液烫得我小腿生疼,可母体这次没再愈合伤口,反而发出类似人类的哀鸣。
"核心在第三根脊椎!"剑客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断剑上已经全是血,"你们去救被困的人!
我拖住它!"
林宇把最后一个燃烧瓶塞给我:"晨子,湛瑶的地图呢?
关押点应该在实验室负一层!"
湛瑶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是她之前偷画的建筑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