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在教室门窗上贴的符咒不管用,因为符文本身在吸收怨气——要破解它们,得用相反的力量。"
"相反的力量?"林宇凑过来,"啥相反?"
"生克。"湛瑶从书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朱砂、艾草和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我查过,这些符文属于阴符,靠怨气滋养。
要破阴符,得用活人的生气。"她把铜钱按在讲台上的符文图案上,"我们需要同时激活所有门窗上的符文,用生气冲散它们的连接。"
刘保安一拍大腿:"我守夜时见过,邪物怕人气旺的地儿!
去年冬至有学生在教室开生日会,蜡烛摆了一圈,那天后窗的鬼影就没再出现过!"
我们分成两组:林宇和刘保安去教学楼各层门窗,用朱砂混着雄鸡血画"生门符";我和湛瑶留在办公室,用那本书当引子,尝试切断符文的联系。
风从破了的窗户灌进来,吹得书页哗啦作响,我盯着封皮上蠕动的蓝光,手心全是汗。
"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别松手。"湛瑶把我的手按在书脊上,自己另一只手掐着铜钱,"生气要持续输入,像给电池充电一样。"她的指尖冰凉,可掌心滚烫,"开始吧。"
符文的光突然大盛。
我听见教学楼里传来"噼啪"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林宇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三楼的符文暗了!"刘保安跟着喊:"二楼的也淡了!"我盯着书上的符文,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像被橡皮擦过的铅笔印。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那本书突然剧烈震动,我差点没抓稳。
封皮裂开道细缝,黑血般的液体渗出来,沾在手上像烧红的铁。
湛瑶尖叫一声,她手上的铜钱"滋啦"冒起青烟,皮肤瞬间红肿。
教学楼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林宇吼了一嗓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