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王喉间滚出浑浊的音和,晶化的爪子重重拍在地面,那声音如同巨石砸地般沉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裂纹里渗出幽绿的汁液,那汁液如同散发着荧光的毒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那是山魈族独有的自愈血,可见方才为拦玄冥影,他伤得比表面更重。
陈墨喉头发紧,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望着眼前四张熟悉的面孔——苏挽月鬓角沾着血痂,那血痂如同干涸的血迹,透着几分惨烈;燕无疆腰间还插着半支变异山魈的毒刺,那毒刺泛着幽绿色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林寒山的灵光每晃一下都要暗三分,那黯淡的灵光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让人担忧;阿九的晶化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鳞片,那剥落的鳞片如同破碎的琉璃,散落在地。
可他们都在笑。
苏挽月勾着嘴角,那笑容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燕无疆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透着几分洒脱与无畏;林寒山的幽光晃成小太阳似的圆,那光芒仿佛在传递着一种力量;阿九的耳朵抖了抖,用没晶化的舌头轻轻舔了舔他手背,那温热的舌头带着一种亲昵与信任。
"走。"陈墨吸了吸鼻子,反手握住苏挽月的手,那双手相握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递。
两人掌心的温度撞在一起,像两簇将熄的火突然被风卷起,烧得人心发烫,那炽热的温度如同燃烧的火焰,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勇气。
符文缝隙里的黑雾突然翻涌如沸,那翻滚的黑雾如同汹涌的浪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陈墨感觉有根无形的线拴住了他的脊椎,扯着他往深处坠,那股拉扯的力量如同巨手般将他紧紧抓住,让他无法挣脱。
耳畔传来苏挽月的抽气声,那声音急促而惊恐;接着是燕无疆低喝"稳住",那声音沉稳而有力;林寒山的镇魂铃"叮"地清响,那声音清脆而悠扬;最后是阿九震耳欲聋的咆哮——那是山魈王在替他们斩断后路,那咆哮声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响起,震得人头晕目眩。
下坠感来得快去得更快。
陈墨踉跄着站稳时,鼻尖已漫上浓重的铁锈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如同生锈的铁器散发的气味,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