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下的铜匣里躺着半块虎符,那是抚远大将军王旧部最后的忠诚。胤礽扯断珍珠项链将虎符藏进襁褓,对乳母厉喝:"带小阿哥去慈宁宫!就说太后想听蒙古长调了!"
翊坤宫方向腾起狼烟时,石静娴已被逼到太和殿汉白玉基座边缘。胤禩的刀尖挑开她朝珠,玛瑙滚落台阶的声音像极了现代解剖室里坠地的止血钳。
"二哥可知这是何物?"胤禩晃着从她袖中摸出的翡翠压襟,"当年索额图送进东宫的巫蛊之物,居然在你身上…"
"那是皇玛嬷赐给太子妃的嫁妆!"石静娴突然暴起,抓住对方手腕反向一折。骨裂声与惊呼声中,她踩着胤禩肩膀跃上金銮宝座,扯开龙袍露出肩头疤痕:"八弟可看清了?这是康熙二十八年猎场救驾的箭伤!"
朝阳门守将看到慈宁宫方向升起的紫色焰火时,两千察哈尔骑兵已冲破德胜门。胤礽抱着太后的蒙古金刀站在城楼上,看着昔日最怯懦的十五阿哥率火器营截断叛军后路。
"二哥!"浑身浴血的胤祥将八阿哥掼在丹墀下,手中诏书仍在滴血,"皇阿玛的遗命…"石静娴却当众撕碎诏书,任纸屑如雪片纷飞:"大清不需要幼主,也不需要傀儡。"
她在群臣震骇的目光中走向胤礽,解下东珠朝冠戴在他头上:"传本宫令,即日起由皇夫胤礽监国。"龙椅阴影里,她借着宽袖遮掩,在他掌心快速写下现代简体字——"该你了"。
乾清宫丧钟响彻紫禁城时,石静娴摸到诏书暗格里最后一道密旨。褪色的宣纸上,竟是康熙三十四年她刚穿越时写的《验尸格目》,朱批力透纸背:"朕用二十年,方看懂此物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