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大臣们看着台阶上的“土豆人”,纷纷低头憋笑。陈天明的山羊胡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
“都盯着本县做什么?”张天奇瞪眼,面膜上的裂缝里漏出烟灰,“看奏折!”
“是...大人...”丞相王忠贤捧着奏折,声音发颤,“不过大人的面膜...像是掺了辣粉?”
“废话!”张天奇拍桌,面膜碎屑纷飞,“辣粉能提神醒脑——陈天明,你笑什么?”
“臣、臣没笑!”陈天明拼命摇头,却在看见面膜掉在红裤衩上时,忽然破功大笑,“大人!您的红裤衩成‘黑裤衩’了!”
朝堂上顿时笑声震天,张天奇无奈扶额,忽然对苏清月使眼色:“陛下,臣这面膜效果显着,要不推广给娘子军?以后上战场前敷一片,既能美容又能吓敌!”
“准了。”苏清月轻笑,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狡黠时,忽然正色,“不过下次研发,务必注意安全——若再炸伤自己,本宫就罚你去给娘子军当三个月的活体炸弹试验品。”
“臣遵旨!”张天奇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脸上的土豆泥痒得厉害,伸手一挠,竟挠下一大块,露出底下被熏黑的皮肤。
散朝后,贵妃们围上来道歉,贤妃举着新制的“防爆香粉罐”:“大人,这次加了防爆符,绝对安全!”
“罢了...”他叹气,忽然看见罐身上绣着的土豆花,“不过看在你们绣工进步的份上,本县原谅了——下次试验,让赵铁柱当靶子!”
“大人!”赵铁柱在廊下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还是去给娘子军喂马更安全。
是夜,御花园的凉亭里,苏清月看着张天奇脸上的淡淡灼伤,忽然轻声说:“张爱卿,以后别这么冒险了——武器研发,让其他人来就好。”
“陛下,”他咧嘴笑,忽然从兜里摸出个未爆炸的香粉罐,“臣知道,但有些事必须亲力亲为——比如这美人炸弹,只有被炸过,才知道怎么让它既美又狠。”
“歪理。”她摇头,却在看见他眼底的认真时,忽然伸手替他拂去头上的烟灰,“不过本宫发现,你的每一次冒险,都让娘子军多了份底气——就像这炸弹,藏在美丽外表下的力量,才最可怕。”
“陛下果然懂臣!”他大笑,忽然指着天上的星星,“等咱们的美人炸弹量产,臣要在罐上刻字:‘清水娘子赠,香气藏杀机’——让敌国士兵闻香丧胆!”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轻笑出声。她知道,这个胖县令的每一次“作死”,都是对战争美学的独特诠释。而娘子军的武器库,也将在这一次次的爆炸与笑声中,继续收纳最荒诞却最有效的“美丽武器”。
毕竟,当炸弹能开出花朵,当硝烟能带着甜香时,这样的战场,早已不是残酷的修罗场,而是属于娘子军的另类T台——她们走在哪里,哪里就有笑声与奇迹,哪怕身后扬起的,是带着香粉的爆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