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站在人群外,看着百姓们抢土豆的热闹场景,忍不住嘀咕:“这哪是推广?分明是美食诈骗!”
“丞相大人!”张天奇忽然塞给他一碗辣炖土豆,“尝尝?吃完帮本县劝劝其他县的百姓——就说这是‘丞相特供’!”
“你...”丞相瞪眼,却在辣味的刺激下,忍不住又吃了一口。远处的炊烟里,百姓们捧着空碗,眼睛亮晶晶地围过来,七嘴八舌问着种植技巧。
半月后,清水县的农田里掀起了“土豆热”,百姓们背着锄头,跟着张天奇学起了“起垄覆膜法”。他蹲在田间,裤腿卷到膝盖,手把手教李婶切块催芽:“记住,每块留两个芽眼,埋进土里三寸深——等苗长到尺把高,再培次土,保准结得比猪崽还密!”
苏清月站在田埂上,望着满地的绿苗,忽然轻笑出声:“张爱卿,你这推广法,倒像是在办流水席。”
“陛下明鉴!”张天奇擦了把汗,肥脸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百姓不信嘴,信胃——等他们吃饱了土豆,自然知道本县没骗他们!”
“就怕你把百姓的胃养刁了,以后天天要辣炖土豆。”
“养刁了好!”张天奇挑眉,“本县打算开个‘土豆宴酒楼’,专卖土豆烧肉、土豆丸子、土豆饼——对了,还要推出‘土豆积分’,吃十次送一次!”
“胡闹!”苏清月摇头,却在看见百姓们扛着土豆欢天喜地的模样时,忽然觉得,这胡闹里藏着最朴实的智慧。
秋风起时,清水县的土豆迎来大丰收,王大爷推着独轮车,车上的土豆堆得像小山,每颗都裹着新鲜的泥土。他路过县衙时,忽然停住脚,从车里挑出最大的一颗,用草绳系好,挂在县衙门口的灯笼上——那灯笼下,“土豆县令”的锦旗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而金銮殿上,丞相正捧着新收的土豆,向各国使者炫耀:“此乃我国神薯,亩产千斤,可煮可炖可烤——诸位若想引种,需先过了本县的‘辣炖土豆关’!”
张天奇倚在龙柱旁,啃着烤土豆,听着丞相的吹嘘,忽然轻笑出声。苏清月看着他嘴角的炭灰,无奈叹气:“张爱卿,你这‘土豆革命’,怕是要让全天下都吃上辣炖土豆了。”
“那是自然!”他咧嘴笑,忽然指向窗外的农田,“陛下看好了,等明年土豆花开,本县要搞个‘土豆花节’,让百姓们在田里跳舞,用土豆换蜜饯——这才叫‘土里刨金’!”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觉得,这个胖县令总能在泥土里找到金子,在荒唐里找到真理。而这场由一颗土豆引发的革命,终将在百姓的笑与饱中,成为这个时代最温暖的注脚。
毕竟,当土疙瘩能变成黄金,当辣炖土豆能征服民心时,还有什么奇迹是不可能的?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一颗颗圆滚滚的土豆里,继续书写最动人的、关于温饱与希望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