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他磨着后槽牙，望着胸膛快不起伏的秦淮年，沈鹤归目光深沉。
“你就等着秦家的报复吧。”
“是吗，那可能还得加上一个沈家。”林然捏了捏手腕，毫不在意，手指抬起轻飘飘指上沈鹤归。
林然平静开口，“毕竟你也得死。”
想必陆易云不会怪我，抢了他的人头吧？
沈鹤归抿唇，攥紧藏在水下的手，沉思的盯着林然，他明白在绝对碾压面前，任何小动作都会被察觉。
然而，林然刚抬起手，视线却一花。
面前是熟悉的灰袍，是睡了一觉反而更加憔悴的渐离。
他站在远处，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放空。
“抱歉，林然，好像打扰到你打人了。”
渐离的眼神始终落在空中，思绪万千。
“但快没时间了。”
我要消失了。
见林然不语，渐离垂头咳嗽两声，哑声开口，“别生气，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杀死他们。”
林然敷衍应了一声。
闻言，渐离无奈扶额，“有这么生气吗？”
“没生气。”
渐离：“那你笑一个。”
“……”
感受到死亡凝视，渐离立马摆了摆手，“我开玩笑的。”
“看在刚刚我还在沉睡的时候，你一喊我，我就醒了来帮你忙的份上，别生气了。”渐离絮絮叨叨。
但其实他根本就不是被林然喊醒的，而是被吵醒的！
在林然发现齐霖玉和余暃打不过的时候，就开始到处找路出去。
而她找路的方式就是，拿出霜云到处砍砍砍、凿凿凿。
无数哀怨声和凿击声吵得他，根本睡！不！着！
他索性掀起左眼，给了林然一点幻月秘境的权限。
“好。”林然收回有些遗憾的目光，不可否认，要是没渐离帮忙，她确实需要很久才能凿穿地面。
渐离松了口气，先收回给林然的权限，这才高深莫测开口。
“现在我很清醒，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给你解答了。”
林然没半点犹豫，“我是谁，家在何处。”
渐离：“……你是林然。”
沉默半晌，渐离皱眉，“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你又没说过。”
“不是你说的，什么问题都可以？”
闻言，渐离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说话不够严谨，只听他轻咳两声，又道：
“关于幻月秘境的问题……”
林然：“幻月秘境哪来的。”
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