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见林然始终不为所动,手臂绷紧,一把扯上衣袍。
只听“撕拉”一声,脏乱不堪的衣袍被彻底撕裂,露出少年白嫩的肌肤。
秦淮年用力指上自己胸口位置,眼角抽搐,浑身都在用力。
“看见这伤口没有!陆易云捅的!”
“他当时差点杀了我啊!”
那道刀痕靠近心脏,在他白嫩的肌肤之上,显得格外怪诞。
秦淮年呼吸不畅,盯着林然,锲而不舍开口。
“你信不信,陆易云这个人,以后绝对会害死你的。”
听烦了,林然沉下眉眼,缓缓靠近秦淮年,拔剑开口。
“一群人讨厌他。”
“只能说明了,你们一群人都有问题。”
“被别人捅一刀,怎么不想想是自己技不如人。”
“所以,你的遗言说完了吗?”
秦淮年皱着眉,面对实力比他强到不知道哪去的林然,他妄图继续讲道理。
“你宁愿相信陆易云,也不相信我口中事实?”
秦淮年指着胸口的疤痕,“也不相信证据?”
闻言,林然觉得有些好笑,见她收剑,秦淮年以为她听劝了,眉眼立马就染上一丝欣喜。
“我又不认识你。”
转眼,两拳下去,秦淮年立马吃痛,双腿无力摔在地上,他跪在林然面前,捂着绞痛的腹部,被迫仰头望着身前的林然。
“……什么?”
听着秦淮年的低吟,林然漠然收回手,漫不经心敛眸,语气平静。
“我不相信陆易云,难不成要信你们这群废物吗?”
“甚至是,连跟我过招都做不到的废物。”
彼时,秦淮年就连林然的动作都没看清,就被踹飞出去。
这次他摔在地上,浑身骨头好像全断了,感受到身体动弹不得。
秦淮年眼前昏暗,大脑浑浊。
他不懂,也不明白。
为什么这群护着陆易云的人,就这么相信他。
可他说的就是实话啊,陆易云捅伤沈鹤归和他就是事实啊。
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好痛。
秦淮年身躯颤抖,无助和痛苦被扼杀在喉咙里,成了干涩的喘息。
他是不是要死了?
可惜了,没报到仇。
也不知道小归怎么样了。
“沈鹤归,别在水里装死了。”
“到你了。”林然无视倒在地上声息微弱的秦淮年,转身望着平静的水面。
“……”
沈鹤归趴在一块铁片之上,目光来回在林然和秦淮年身上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