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的门在剧烈撞击下发出闷响,第三下时锁扣崩裂,四个黑衣人裹着腥风冲进来。
为首者手中的匕首泛着冷光,直取沈扶黎握着金属箱拉杆的手腕——那箱子里装着黑鹰二十年的罪证,是他们今夜的目标。
裴玄澈的反应比枪声还快。
他拽着沈扶黎往墙角带,后背抵上斑驳的防火门,左手将她整个人拢进臂弯,右拳已经迎上冲来的第一个黑衣人。
指节擦过对方喉结的瞬间,他听见沈扶黎急促的呼吸扫过耳垂:“玄澈,箱子!”
“护好自己。”他咬着牙吐出四个字,膝盖重重顶向左侧袭来的攻击。
余光瞥见林修的战术刀从斜刺里削过,割断了第二个黑衣人持着电击器的手腕,金属箱在混乱中被推到沈扶黎脚边。
她蹲下身死死按住拉杆,发尾扫过地面的碎玻璃,心跳声大得盖过了拳脚碰撞的闷响。
“扶黎!蹲下!”裴玄澈突然吼了一声。
她抬头正看见第三把匕首破空而来,刀锋映着安全出口的绿光,离她太阳穴只剩十厘米。
他的手掌擦着她发顶挥出,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枚硬币——那是方才在天台从林修那儿顺来的战术硬币。
硬币旋转着击中匕首,“叮”的一声弹开,撞在墙上迸出火星。
但黑衣人数量还在增加。
安全通道的楼梯间传来更多脚步声,至少又有六个人从楼下涌上来。
林修的战术刀已经染了血,却仍在精准地划向每个攻击者的腕脉——他知道这些人要活口,要审问背后主使。
裴玄澈的唇角裂开了道口子,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他却笑得更狠了,每一拳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他护着的不只是沈扶黎,是他们三年来暗中搜集的证据,是那些被黑鹰迫害的无辜者的公道。
“都住手!”
这声断喝像把重锤砸进混战里。
所有人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楼梯口。
陆总站在台阶上,西装笔挺得像是刚从董事会下来,身后跟着六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每人手里都握着伸缩警棍,顶端的蓝光在阴影里格外刺目。
他的金丝眼镜反着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却像淬了冰:“把武器放下。”
为首的黑衣人瞳孔骤缩,刚要举刀,最近的保镖已经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