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眼神晃动，嘴唇颤抖，“可是……我想回家……”
“家？”陆骁声音陡然严厉，“你的家在现实！在这里死掉，什么都回不去！”
苏泠猛然一震，眼泪滑落，但她终于清醒过来。
“谢谢……”她低声说，随后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
就在这时，“江璃”的复制体悄然靠近，指尖渗出一抹淡绿色毒素，悄无声息地伸向她的脖颈。
骨蝉眼尖，猛地扑过去，用装甲挡住那一击。毒素腐蚀了他的肩甲，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
“小心背后！”他警告道。
江璃回头，看见复制体嘴角勾起一抹不属于她的笑容。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牺牲。”她冷冷地说，随即挥手洒出一小瓶液体。
复制体瞬间僵直，身体开始抽搐，皮肤表面出现大片溃烂。
“这是……我血液的解毒剂？”复制体喃喃，声音沙哑。
“你模仿得再像，也不是真正的我。”江璃语气平静，“因为你没有我经历过的痛苦。”
复制体倒下了。
众人趁机重整队形，背靠背站在一起。
“它们确实模仿了我们的能力，但没有真正理解。”裴策喘着气分析，“比如我的推演，必须依赖情绪波动，而它们的情绪是静止的。”
“也就是说，它们的‘能力’是固定的？”唐翎眼睛一亮。
“没错。”裴策点头，“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那就开始反击吧。”陆骁握紧匕首。
“等等。”苏泠忽然开口，她盯着“自己”的复制体，眉头紧皱，“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复制体……都是过去的我们？”
众人一愣。
仔细一看，确实是这样。
“裴策”的复制体穿着五年前的旧西装；
“唐翎”的复制体右手掌纹颜色较浅，那是初期掌控火焰时的状态；
“苏泠”的复制体手臂上只刻了不到十个正字，远少于她现在的217次轮回记录。
“这说明什么？”钟离熵问。
“说明它们获取信息的时间点，是在我们各自的关键节点之前。”江璃缓缓说道，“换句话说，它们复制的，是我们还没有完成进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