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往暗门钻,却被王侍卫的飞爪勾住腰带,"噗通"摔回原处。
可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将定时,书房侧门突然"砰"地撞开。
赵将军带着二十个甲士冲进来,刀戟相撞的脆响惊得烛火乱晃。
他腰间佩刀未拔,面上却带着疯癫的笑:"沈清欢,你以为策反了刘老头就能稳坐钓鱼台?
老子手里可有三千玄甲卫!"
沈清欢的后背抵上冰凉的书架。
她快速扫过屋内:司墨在左,白璃在右,刘将军带着亲卫守窗,王侍卫扣着云无咎——可赵将军的玄甲卫个个腰悬强弩,箭头正对着皇帝龙椅后的暗阁——那里藏着被云无咎下了迷药的当今圣上。
"赵兄这是何意?"刘将军按刀上前,"你我同受先帝托孤,怎可..."
"托孤?"赵将军突然抽出佩刀,刀背重重拍在刘将军肩头,"你当那小皇帝真能坐稳龙椅?
萧太后的人都在宫外候着,等我这声令下——"他刀尖挑起沈清欢的一缕发丝,"先杀了这搅局的乐伎,再逼宫废帝!"
沈清欢闻着刀锋上的铁锈味,耳中又响起前一世被休时的风声。
可这一世,她的琵琶还在怀里,司墨的剑在侧,白璃的银梭在袖。
她望着赵将军眼底翻涌的贪婪,突然笑了:"赵将军可知,玄甲卫的粮草,是从萧太后的私仓调的?"
赵将军的手顿住。
"上月十五,萧太后的暗卫在潼关劫了二十车粟米。"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银线,"你以为那是给玄甲卫的军粮?
实则掺了巴豆粉——三日后,你的三千玄甲卫,怕是要集体蹲在茅房里喊娘。"
赵将军的脸瞬间煞白。
他身后的甲士们交头接耳,有几个已不自觉摸向腰间水囊——他们今早喝的粥,确实有股怪味。
可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羽箭破空声。
一支淬毒的短箭擦着沈清欢鬓角飞过,钉在她身后的《松鹤图》上。
图轴坠落,露出墙内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坛火药,引线正"嘶嘶"燃烧!
"不好!
还有后手!"王侍卫扑过去想拔引线,可那引线浸过油,烧得比他跑得还快。
沈清欢的心跳到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