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很快离开了这间屋子,转头就去了竖亥的‘老婆’家。
虽然那个巨人外貌看起来还算和善,但待在他身边压迫感还是太强了。
“可怜的安度亚娜,一定是被巨人吓坏了......”
......
竖亥前些日子才洗干净的身体,短短几日便在烟熏火燎下变得黢黑。
冶炼和锻造都是体力活,为了不让自己出汗太多造成失温,竖亥索性裸着上半身干活。
被劈开到中间的树枝夹住烧红的青铜刀,还算精致的石锤一下下敲打着。
如果从外面看进来,竖亥正在一丝不苟的锻打着刀具。
实际上,竖亥已经制造了一批箭头,削了一些还算能用的箭竿。
只是弩机的制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一些。
相对精密的结构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没有精细的度量衡和标准工具,在加工精度一定会有所欠缺。
这就需要竖亥不断的试错。
将韧性适中的树枝削成弓的形状,在火上烘干弯曲,用老汤带来的细麻绳绑住两端,帮助定型。
“这几日外面敲打的声音倒是少了许多。”
“应该是回去准备过冬的物资了。”
“安乌鲁克就是个骗子,那‘老婆’办了个仪式就没了,难道是舍不得?”
竖亥只是偶尔观察和倾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很快就心无旁骛的开始了他的工作。
苏美尔聚落的外围,是荤粥部的大本营。
原本繁盛的草原之城,如今却有些寂寥。
一大半的人都病倒了。
四周零散的聚落听到消息后,很快和这里断绝了往来。
乌尔马尔来过这里后,巫觋们首先出现了症状。
随后是巫觋们接触过的游牧民,再接着是每晚和他们热身运动的女人。
游牧民如今还没有固定的家庭,面对自然更脆弱的女人数量少于男性。
在冬日的严寒中,没有什么比温暖的帐篷内,烤着篝火,在兽皮毯子中耳鬓磨腮,交换体液更幸福了。
可是幸福不属于他们。
在残酷的自然中,现在的人类只有苟且求生一条路可走。
艰难和苦痛永远是生活的主旋律,也因此才显得幸福弥足珍贵。
很快荤粥部大本营倒下了一大半人,短暂的幸福生活被笼罩在草原上方的死神残忍的剥夺。
幸存的人们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纷纷带着羊群和马匹打算逃离,他们中的一大半人死在了路上。
还有一些则是被其余聚落拒之门外,生死全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