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越下越大。
实验室的屋顶被雨点砸得噼啪作响，四人围坐在主控室里，气氛凝重。陈希的琵琶放在桌上，琴弦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按照最坏情况计算。"姜凡调出城市地图，"感染将在72小时内扩散至全城，我们需要在24小时内撤离。"
"去哪？"张涛问。
薛珅的指尖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北郊的废弃军事基地，有地下防御工事。"
"物资呢？"
"两辆改装越野车，后备箱加装了防震层。"陈希掰着手指数，"食物够三个月，净水器两台，太阳能充电板......"
张涛突然打断他："你们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三人同时沉默。
窗外的闪电照亮了姜凡的侧脸，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从你加入实验室的第一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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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张涛独自站在淋浴间，热水冲刷着机械臂的连接处。
那里本该是冰冷的金属，但现在却隐隐发烫，皮肤与机械的接缝处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他尝试用左手触碰，指尖刚碰到鳞甲状的表面，整条手臂突然"咔"地变形，弹出三根锋利的合金爪。
"果然开始了。"
姜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涛猛地转身，水汽朦胧中，白大褂青年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监测仪。
"解释。"张涛关闭水龙头，声音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