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张涛站在实验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右臂的机械关节。窗外电闪雷鸣，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暗蓝色调中。三天前，他和姜凡、陈希、薛珅刚刚完成量子融合实验的最后调试，但此刻，他的心里却莫名不安。
"滴——滴——"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红光在走廊里闪烁。
"什么情况？"张涛转身，看到姜凡快步走来，白大褂被雨水打湿了一角，眼镜片上还挂着水珠。
"气象局刚发来预警。"姜凡的声音冷静，但眉头微蹙，"这场暴雨里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和我们的量子实验数据高度吻合。"
张涛的机械臂"咔"地一声轻响，自动弹出了全息投影——气象云图上，一团赤红色的风暴正在城市上空盘旋，而风暴中心的位置，恰好是他们实验室的坐标。
"陈希呢？"
"在楼下拆设备。"姜凡推了推眼镜，"薛珅去仓库清点物资了。"
张涛皱眉："物资？"
姜凡没说话，只是调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是城市另一端的医院，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突然从病床上暴起，咬断了医生的喉咙。
"三小时前开始的。"姜凡的声音很低，"感染速度比预计快37%。"
张涛的机械臂突然收紧，齿轮发出细微的嗡鸣。他太熟悉姜凡的语气了——"比预计快"，意味着他们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你们瞒着我什么？"
姜凡的眼镜片反射着警报的红光："不是瞒，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