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改往日秦军都是大肆屠杀,十分凶恶的形象,至少在秦国人眼里,秦国的士兵那是守卫秦国的人。
对敌人不手软,又能保护自己人,这才是士兵应该有的形象。
赵元溪看向王贲,发自内心道,“还得多谢你派人帮忙了!”
“大王要臣驻守在这里,这些士兵平日里除了训练,也没有别的事,还得多亏了太后给他们找了些事做,这些天他们虽忙忙碌碌,但斗志却越发昂扬。”
赵元溪笑了,“他们知道他们这么做的意义,当然会越干越有精神。”
主将告诉士兵,要拿下这座城池,士兵会去照做,但如果告诉士兵拿下这座城池,这片地方就能太平下来,大家都会拥有更好的生活,那么他们就会拼命去干。
打战是如此,替百姓办事同样也是如此,没有人会想去做不知道缘由的事情。
他们应该要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从被动执行,到主动创造,这才能上下齐心,达成战略目标。
赵元溪同王贲缓缓解释,王贲脸上出现讶异之色,“太后还懂得练兵之法?”
“我哪里会这些。”赵元溪也是一愣,笑着摇头,“不过是以己度人罢了,你要是让我去抓蝗虫,那我定是不乐意的,但你要是告诉我蝗虫要把粮食都吃光了,百姓要饿肚子,我也要饿肚子了,那你即便不跟我说,我也得跑出去消灭那些虫子。”
王贲哑然失笑,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也启发了他对于士兵的训练方法,秦国的士兵大多都是征召来的百姓,其中的确有人是想建功立业,但也有许多人就只是为了完成兵役,让士兵知晓自己为何而战,的确是振奋军心的好方法。
赵元溪离开军营之后,便带着子婴去附近的水坝,检查修建情况。
马车猝不及防地停下,子婴整个身体往前栽,幸亏赵元溪反应及时,将他捞了回来。
子婴心有余悸地趴在大母怀里。
“怎么回事?”柚也被吓了一跳,出言呵斥。
车夫慌张解释,“奴才该死,路上突然冒出个人,刚才撞到他了。”
赵元溪挑开帘子,果然看见路中间躺着个人,腿都撞折了,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转着,躺在地上一副生死不知的样子。
本以为是碰瓷的,结果还真是撞了个人!
“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这人瞧着都有五十多岁,这一撞还真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
赵元溪也下了车,周围都是围观的人,被守卫拦着,听到四周的议论声,她忍不住皱眉,只能吩咐人先将伤者抬上马车送去医馆。
那老头刚被人抬起,就醒了过来,高声嚷嚷,“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把我带去哪?”
赵元溪眉心一跳,解释道,“老先生,我把你送去医馆给大夫瞧瞧,你受伤了。”
“我当然知道我受伤了,这不就是你撞的么?”
“是,你放心,该负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
老者这才平静下来,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赵元溪,“你不怕我是来坑你钱的?”
“要坑钱,那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她这马车虽然比不过现代的小汽车,但冲击力却并不小,再者若是被马匹踩在马蹄下,即便是个成年人都受不住,更何况这已到知天命这个年纪的老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