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点头道,“我们要运一批瓷器过去,大概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你们打听一下魏国张耳的动向,问问他门下有没有一个叫刘季的人,若是找到他,带回来。”
赵元溪不确定刘邦现在有没有投入张耳门下,若是在张耳这里找不到,那只能等后面灭楚的时候,在楚地找了。
赵元溪又提醒了一句,“别伤了他,他是我的贵客。”
管事听到这话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怕不是这刘季也和这位郦食其一样。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尽力去打听这位刘季先生。”
郦食其酒醒之后,见太后已经离开了,不由拍着脑袋骂自己糊涂,怎就几杯酒下肚,什么话都说!好在自己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然这赵太后若是要怪罪下来,他现在怕不是得带着行李跑路了!
“先生醒了?”领队见郦食其眉头紧皱,扶额哀叹,以为他是身体不适,笑着解释,“这酒是太后命人特意酿造的烈酒,寻常人喝个四五杯便已撑不住,先生一连喝了两盅,想必这会定是头疼了,喝点醒酒汤会舒服点。”
领队小兄弟将汤碗放在郦食其身侧,态度恭敬。
“多谢阿楠小兄弟了!”郦食其也不解释,端起那汤碗直接喝掉,还别说这一碗热汤下肚,的确让人舒服不少。
“先生客气了,您是太后娘娘的贵客,伺候您是我的荣幸。”
“你和太后相熟?”
“您说笑了,我只是个跑腿的,哪能和太后娘娘相熟!我是雍城来的,我们那里的人都十分感激她,之前听说这里的商队缺人手,我阿父阿母便让我过来搭把手,也算是报答太后娘娘的大恩了,只是没想到这边给的工钱这么多,倒是我先占了便宜。”
现在同村的那些人,哪个不羡慕他现在有这样好的营生。
“替人干活,拿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是这么个道理,但怎么说呢?”阿楠抓了抓脑袋,不知道如何跟这位老先生解释,“总之,在这干活不是只有钱多,整个人也觉得轻快,我说不清楚——”
郦食其明白了阿楠的意思,“你是觉得这活干的有奔头?”
阿楠笑呵呵地道:“对对对,先生果然厉害,就是比我这样的粗人懂的多,不愧是要跟着太后干大事的人!”
郦食其沉默不语,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哎呀!对了,娘娘之前吩咐说先生若是醒了,便安排你去别院住着,您收拾一下,我出去叫辆马车过来。”
郦食其瞧着自己住了两三日的小屋子,本以为只是在这里暂留两日,不曾想被秦国太后召入麾下,还真是时也,命也。
赵元溪刚回宫,周身身上带着的酒气,便让弥夫人闻出来了。
“这一整天不见,原是背着我偷偷喝酒去了!”
“我可不算是偷偷喝,能用几杯酒,换来一位大才,这天底下若是天天都有这样的买卖,我大概做梦都能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