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近到暝崖能数清他眼尾那三颗泪痣,近到能看清他琥珀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暝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保持距离,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前倾。
"王爷!"严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有紧急军报!"
暝崖如梦初醒,猛地松开傅星沅。后者狡黠一笑,后退几步,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进来。"暝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
严青推门而入,看到傅星沅时明显一怔,随即低头禀报:"京城飞鸽传书,陛下当众宣读先帝遗诏,称王爷有谋反之罪,已派兵围了王府。"
暝崖眼神骤冷:"果然如此。"他转向傅星沅,"你恢复得如何?我们必须尽快回京。"
傅星沅伸了个懒腰,赤色狐尾在身后舒展:"勉强能赶路。"
他忽然凑到暝崖耳边,压低声音,"不过路上若累了,王爷可得抱我。"
热气拂过耳廓,暝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严青瞪大眼睛,识相地退到门外。
"傅星沅!"暝崖咬牙。
狐仙却已大笑着走向门口,赤发在阳光下如火焰般耀眼:"走吧,王爷。你的江山还等着呢。"
暝崖看着他的背影,胸口那股暖流再次涌动。这个狐仙放肆、狡黠、危险,却让他甘之如饴。
当夜,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傅星沅与暝崖共乘一骑,说是为了节省体力。实际上,他整个人靠在暝崖怀里,狐尾还不安分地缠着对方的手腕。
"别乱动。"暝崖低声警告,手臂却诚实地环紧了傅星沅的腰。
傅星沅仰头,眼尾泪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王爷心跳好快。"
暝崖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缰绳。马匹疾驰,夜风呼啸,却吹不散他心头那股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