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砚、陈风、阿柴和通过全息投影参与的日本女孩后代同时将手掌按在记忆舱上时,所有的忆魂矿突然爆发出白光,海沟底部的绿光顺着地月记忆桥蔓延,地球和月球的矿脉同时亮起,像两颗心脏在宇宙中同步跳动。
全息投影里,父亲和日本女孩的身影在光里相遇,两人举着矿灯向彼此走去,身后跟着所有守矿人和日本矿工的虚影,他们的笑容在光里渐渐融合,化作颗新的忆魂矿,落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海床上,成为地月记忆桥的新支点。
潜水器上浮时,李砚望着舷窗外的星海,突然明白所谓守忆,不是守住仇恨的边界,是打开记忆的闸门,让所有的善意都找到共鸣的频率。父亲的钢笔在日志里写下最后一句话:“最深的海沟,最终会变成最浅的渡口,让所有被隔绝的记忆,都能乘船回家。”
当潜水器浮出水面时,全球的守忆者都在海边举起忆魂矿,石面映出的记忆碎片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和”字。李砚知道,这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地月记忆桥会继续延伸,连接火星的矿脉,连接更远的星系,把地球的故事,把守矿人的善意,把跨越仇恨的牵挂,播撒到宇宙的每个角落。
而在那些遥远的星球上,或许有天,外星文明会发现这些带着记忆的矿石,解读出人类曾有过战争,却更懂得和解;曾有过遗忘,却更珍惜记得;曾有过仇恨,却最终选择了牵挂。这些矿石会告诉他们,人类最宝贵的不是科技,是代代相传的温暖,是无论走多远,都记得回家的路,记得为什么出发。
守忆者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地球的深海,在月球的环形山,在宇宙的星辰大海里,像父亲的矿灯,像陈默的疤痕,像所有不熄的光,照亮着未来的路。
秋分这天,火星基地的“忆魂馆”揭幕时,李砚的手指抚过馆内的地月记忆桥模型,金属表面的温度与马里亚纳海沟的记忆舱如出一辙。模型旁的玻璃展柜里,陈风从月球带回的忆魂矿正泛着绿光,石面映出火星车传回的画面——乌托邦平原的沙砾中,嵌着块巴掌大的晶体,纹路与734号矿道的忆魂矿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