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真没有!”
齐暖阳连忙解释道:“嗯,昨天晚上酒桌上实在推脱不掉,就多喝了两口。我这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哪敢让你瞧见呀!你上次不是说,最讨厌一身酒气的男人吗?我是怕你嫌弃。”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活像只做错事的小狗。
唐琳眼皮跳了跳,目光如炬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衬衣和西裤都熨烫的很平整,连衣角都没一丝褶皱,头发梳得根根服帖地趴在头顶,唯独苍白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神色憔悴骗不了人。
盯着他局促不安站在那儿半晌,唐琳轻轻哼了一声:“还算你有良心,我说的话还记在心里。其实我不是反对你喝酒,而是酒这玩意儿,喝多了容易误事。”
得到原谅,齐暖阳瞬间腰背挺得笔直,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底,下次我一定注意,没你同意保证滴酒不沾。”
唐琳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那下次酒局上,你滴酒不沾,厂长他们该说我把你管太严了,这锅我可不背,喝不喝酒,在我这儿全凭自愿。”
说罢,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眉眼间尽是调侃的意味。
齐暖阳趁机握住她的手,笑道:“行,滴酒不沾是我自愿,我自己觉悟喝酒对身体没好处。”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啊?结婚所需的一切资料我可准备齐全了。”
说到结婚,唐琳笑着抽回手:“这事不急,你先上去上班吧。这儿人来人往的,也不适合谈这事。”
齐暖阳喉咙一紧,压下眼底小小的失望,点了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唐琳才缓缓转过身,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睫毛轻轻颤动。
她咬了咬下唇,胸腔里溢出一声绵长的叹息。
“妈,你站在楼梯口干嘛?赶紧回来,李科长找我们有事。”
冷卉正纳闷打个水要半天,出来一找发现她正站在楼梯口发呆。
“哦,来啦。”唐琳将水壶放回办公室,便匆匆去了李勇的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李科长立刻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脸上瞬间堆起了笑容:“唐副主任来啦,过来坐。冷卉,给你妈泡杯茶。”
“李科长,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这么客气。您有事说事吧。”唐琳拉开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下。
李科长往前挪动了下椅子,清了清嗓子:“唐副主任,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厂里收到一封调令,隔壁市那边的重点项目缺人手,点名要调借咱们科里的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