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爱军刚锁好自己的自行车,还没出车棚,就看到齐暖阳蔫头耷脑的推着自行车进了车棚。
雷爱军眉头微皱,上前打量一遍他的脸色,半开玩笑半关心地问道:“你小子昨晚回去了没吐吧?看你精神面貌是没睡好?”
齐暖阳强打精神,挤出一丝笑容,声音略带沙哑:“我没事,就是昨晚喝多了,起床头有点疼。”
“嘿,你小子看起来身体还挺硬朗的,怎么还比不上我一个小老头呢?昨晚喝了点酒,回去是一觉到天明,起床后什么事都没有。”
这话让齐暖阳有片刻是真怀疑自己是否身体不行,再看雷爱军那精神抖擞的模样,“可能是昨晚我们俩喝的酒不同。”
“废话,昨晚的酒是李师傅家自己酿的米酒,怎么可能不同。”
齐暖阳锁好自行车,和雷爱军一起出了车棚,往厂办楼走去。
齐暖阳将钥匙揣进兜里,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像是要把倦意从皮肤里揉出来。
忽然,侧过头,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问雷爱军:“厂长,我这脸色......看着正常吗?”
“你这憔悴的模样,如果要我违着良心说,红光满面很正常。”雷爱军眼里闪过促狭。
唐琳提着水壶走刚从水房接了水出来,就注意到齐暖阳和雷爱军的身影拐过弯上了三楼。
“齐副厂长。”
身后骤然响起的喊声,使得齐暖阳上楼的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雷爱军后退一步,发现是唐琳,笑着打招呼:“是唐同志啊,我先上去了,你和暖阳慢慢聊。”
“厂长,您忙,我和齐副厂长就说两句,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雷爱军笑着点了点头,先上了楼。
唐琳踩着轻快的步子绕到齐暖阳面前,目光直直锁住他紧绷的下颌线,杏眼闪过疑惑:“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愿见着我吗?”
齐暖阳像被烫到般猛地后退半步,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哪、哪能啊!我就是......就是刚和厂长说话,冷不丁听见有人喊,吓了一跳。”
“我信你个鬼!齐暖阳,我看你是有事瞒着我吧,昨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这副心虚的模样,很难让唐琳不多想。
唐琳眼尾微微上挑,目光像探照灯般将齐暖阳扫了个遍。
那副警惕又审视的模样,让齐暖阳后背瞬间渗出毛毛汗,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