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却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白痕。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大金牙去哪买的这个?"我问。
胖子咽了口唾沫:"说是镇东头的老刘头地摊...那老头专门收山里的老物件。"
我收起碎片,起身披上外套:"我去会会这个老刘头。"
镇东头的集市简陋得可怜,十几个摊位零零散散地摆在泥地上,卖些山货、旧衣和手工制品。最角落的摊位前坐着个干瘦老头,面前铺着一块脏兮兮的蓝布,上面摆着几件锈迹斑斑的铜器和发黄的旧书。
"老刘头?"我蹲在摊位前。
老头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外地人?要买啥?"
我掏出那块青铜碎片:"这个,是你卖的吗?"
老刘头眯眼看了看,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仅剩的三颗黄牙:"是俺的。怎么,嫌贵要退?"
"不是,"我摇头,"想问您从哪收来的?"
老头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昆仑山里,一个塌了的古庙。那地方邪性,进去的人都..."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心头一动:"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礼拜,"老刘头从怀里掏出旱烟袋,"一伙外地人雇俺带路,结果就俺一个人出来。"他抽了口烟,"这东西是从他们丢下的包里翻出来的。"
"那伙人长什么样?"Shirley杨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老刘头被突然出现的洋妞吓了一跳,烟袋差点掉地上:"有...有个戴眼镜的文化人,说话文绉绉的;还有个疤脸大汉,凶得很。"
陈教授和他的手下!我和Shirley杨交换了一个眼神。昆仑山一战后,我们以为他们全死在湖里了,没想到还有人逃出来?
"他们还活着?"我追问。
老刘头摇头:"死没死不知道,反正那庙塌了后俺再没见过。"他忽然压低声音,"你们也是冲着'归墟'去的吧?"
我心头一震:"什么归墟?"
"别装啦,"老刘头嘿嘿笑,"那文化人一直念叨这个词儿,说什么'永生之门'..."他突然噤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