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常有修行者来泽边采泽泻。有人效仿玄谷子,果然觉身体轻快;有人心不诚,只当寻常草药,便觉收效甚微。玄谷子见状,在泽边立了块木牌:“心不清,则药不灵;身不净,则天不通。”他知道,泽泻的“轻身”,从来不是单方面的草木之力,更需人与草的“清浊相契”。
第二回 汉时仙经 辟谷初载
西汉的终南山,道观依山而建,云雾常绕檐角。观主清虚子,常对弟子们讲“泽泻辟谷”的故事——那是玄谷子之后三百年,道家思想渐成体系,《仙经》开始流传,其中“泽泻为辟谷仙药,久服日行五百里”的记载,让这株草成了修行者的至宝。
清虚子的弟子中,有个叫云岫的少年,总嫌打坐时双腿发麻,下山化缘时也走不快。清虚子便教他:“每日取泽泻球茎三枚,煮水代茶,辟谷时辅以松针,三月后再看。”云岫虽不解,仍依言而行。
初时,他觉得药汤清苦难咽,辟谷时更是饿得头晕眼花。但一个月后,奇迹发生了:他不再贪恋五谷,腹中的滞重感渐渐消失,下山化缘,往日需走两个时辰的路,如今一个时辰便到,脚下像生了风。有次山上下雨,溪水暴涨,云岫竟踩着水中的石块,如履平地般渡过,连自己都惊呆了。
“这不是你脚力变强了,是体内浊水去了,清气升了。”清虚子指着窗外的泽泻,“你看它生在水里,根却不烂,就是因为能把多余的水排出去,只留清气养身。人也一样,五谷杂粮虽养人,却也会积浊,泽泻能帮你‘排浊存清’,自然身轻。”
观里的炼丹房,还会将泽泻与茯苓、白术配伍,制成“轻身丹”。每逢初一十五,弟子们便服一丸,配合吐纳之法,据说能“渐忘饥渴,神清气爽”。这些实践,被清虚子记入《终南修仙录》:“泽泻之功,在‘泻’亦在‘补’——泻其浊,补其清,此乃辟谷之要。”这本书虽未传世,却为《仙经》的记载提供了鲜活的注脚。
第三回 魏晋玄风 玉女神踪
魏晋的竹林,总带着几分放达的仙气。嵇康在山阳打铁时,火炉边常放着一碗泽泻汤;郭璞注《山海经》,不忘在“仙草”条下添一句:“如泽泻者,亦能轻身。”这一时期,泽泻的“仙名”更盛,《典术》“食泽泻身轻,致玉女神仙”的说法,让它成了连接凡人与仙境的信物。
会稽山的“月华观”,观主魏夫人(虚构,借魏晋女仙意象)是位得道高人,传说她常于月下服食泽泻,能“步月而行,衣袂不沾露”。她的女弟子们,效仿师法,将泽泻球茎捣成粉,与花蜜调和成丸,名曰“月精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