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药液注入静脉,叶徽在心里默数。数到二十七下时,一股暖流从心口化开,像冬雪初融的溪水,缓缓流向痉挛的脏器。这是前世叶家秘传的"回阳饮",当年他肺病咯血时,祖父就是用它吊住了自己三年阳寿。
"见鬼..."医生盯着迅速回升的指标,"你从哪搞来的这神药?"
叶徽已经闭上眼睛。药力催动下,他恍惚看见自己站在民国老宅的天井里,廊下挂着红灯笼,丫鬟捧着药盏碎步而来。那碗药烫得很,母亲总要吹上好久...
"患者家属!"护士的喊声骤然撕碎幻象。叶徽猛地睁眼,看见输液瓶里的淡金色药液还剩三分之一,而急诊室门口站着个绝不该出现的人——苏芳的助理正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冷冰冰地反着光。
他条件反射去拔针头,被护士一把按住。"别动!还有半瓶!"
"关掉。"叶徽声音沙哑得吓人。助理撇撇嘴收起手机,却从包里抽出份文件:"芳姐说,您要是还想继续拍戏,就把这个签了。"
文件啪地甩在床头,最上面是加粗的"经纪合约",底下压着张照片——正是他刚才疼到失神的模样。叶徽突然笑起来,伸手去够照片时故意带翻了输液架。钢架砸在助理脚上,惨叫声中他慢条斯理地撕碎照片:"告诉芳姐,我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