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后。
大臣们或表情凝重,或面无表情,或面带微笑地走出了大殿,然后穿过宫门,各自散去。
盛宏站在远处,目光紧紧地盯着盛景兰。
他看到盛景兰正准备登上马车,周围却簇拥着许多人,让他根本无法靠近去阻拦。
盛景兰的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沿着大街前行,车窗外不时传来路人的交谈声。
“听说了,那盛家的老太太居然以庶从嫡。”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还听说那老太太在扬州的时候,就经常磋磨她的儿媳,甚至还害死了小妾。”
……
这些闲言碎语像风一样,源源不断地飘进了盛景兰的耳朵里。
她坐在马车里,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对盛宏和盛长柏的鄙夷也愈发强烈起来。
盛家。
寿安堂。
盛老太太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床榻之上。
房妈妈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盛老太太嘴边。
盛老太太微微张开嘴唇,缓缓咽下那口苦涩的药汁。
“明儿了。”
她的声音微弱,若非房妈妈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恐怕都难以听清。
房妈妈心头一紧,她本想告诉盛老太太,在她昏迷的这几天里,盛明兰一次都没有来过探望。
然而,当她看到盛老太太那憔悴不堪的面容时,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犹豫片刻,房妈妈还是选择了隐瞒实情,轻声说道。
“七姑娘在这守了您好几天,刚刚才去休息。”
听到这句话,盛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我的明儿,到底还是和盛家这群白眼狼不一样。”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盛明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