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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内,德妃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贱人!她凭什么!”
尖锐的瓷片划破手掌,鲜血滴在凤纹地衣上,“本宫伺候陛下二十年,竟让那个药罐子爬到头上去!”
突然,殿门被推开。
贤妃——如今该称皇后了——身着华丽的明黄色宫装站在门口,身后只跟着两个老嬷嬷。
“姐姐何必动怒。”
她声音轻柔,却让德妃浑身发冷,“景王虽被废,好歹留了性命。
但是淑妃的命却没有保住,本宫还挺佩服她的勇气,居然能为了儿子自己自缢了。”
德妃瞳孔骤缩:
“是你...…是你在陛下面前..….”
皇后缓步上前,亲手为她包扎流血的手掌:
“本宫只是告诉陛下,当年那碗让渊儿高烧三日不退的杏仁羹,是谁送的。”
德妃如遭雷击,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嫔妃,竟隐忍了这么多年!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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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正厅,传旨太监刚走,沈老夫人就红了眼眶。
“好..….好啊…...”
她摩挲着圣旨上“太子妃”三个字,“我沈家终于扬眉吐气了!老头子,你看见了吗?星儿是太子妃了。”
老夫人高兴的回头问沈明熙,“星儿呢?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接旨?”
此时的沈星瑶正在暖棚里,对着小灵愁眉苦脸:
“当太子妃是不是要学很多规矩?”
小灵晃着小脚丫:
“主人怕什么?有空间在,大不了躲进来嘛!”
“嗯,你说的对,万一哪天渊哥哥对我不好,我就躲起来,让他再也找不到!”
沈星瑶点了点头,像是已经受到了太子的冷落似的。
“胡闹。”周睿渊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不知何时站在棚外,肩头落满海棠花瓣。
沈星瑶撇嘴:
“太子殿下偷听人说话?”
“你为何要躲起来让孤找不到?
本来,孤是来问...…他忽然卡壳,耳尖泛红,“你...…喜欢什么样的嫁衣?”
周睿渊说完,耳朵根子都红了。
小灵儿适时捣乱,“呦!太子还会脸红?主人,你看到了吗?太子会脸红。”
周睿渊被小灵儿说的怒目圆睁,装作举着手要揍她。
小灵儿被吓的瞬间消失不见,这把周睿渊给吓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