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双生胎记与时空车票
清晨的回春堂飘着紫苏香，美丽雅阁正用钢笔在牛皮纸上画心脏瓣膜图，永革咬着冰红茶瓶在一旁临摹。昨夜树洞中的金属盒此刻摆在案头，心脏标本的瘢痕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与美丽雅阁腕间银镯的白玫瑰纹路形成奇异的光影共振。
“雅格，你说这玩意儿要是拿给孙大夫看，他会不会吓得当场拜师？”永革用支架尖端戳了戳盒子，钨钢与铜锈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别胡闹。”她拍开他的手，目光落在盒子内侧的刻字上——“星星计划·陆氏医馆绝密”，字体与现代陆沉舟的签名如出一辙。忽然，院外传来马蹄声，七王爷夜无痕的护卫骑马而至，马鞍上挂着包得四四方方的蜜饯果子。
“我家公子请两位过府复诊。”护卫递上烫金请帖，美丽雅阁注意到他换了身藏青色劲装，腰间的白玫瑰钢笔赫然完整——昨日所见的半支笔竟已拼合。
夜王府的暖阁里，夜无痕斜倚在紫檀木榻上，衣襟半敞露出胸口。美丽雅阁的钢笔尖在他心口上方半寸处停住，那里有块暗红色的胎记，形状竟与陆沉舟后颈的月牙形胎记互补，拼合后恰似一枚完整的古钱币。
“大夫可是觉得在下的胎记奇特？”夜无痕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银镯的玫瑰纹路，“不瞒你说，这胎记自幼就有，母妃说它像‘断龙纹’，是不祥之兆。”
永革突然插话，冰红茶瓶在掌心快速转动：“依我看，这是‘时空纹’！你看啊——”他扯过桌上的宣纸，用支架蘸墨画出两个胎记的拼合图形，“像不像老槐树的年轮？”
美丽雅阁心中一震，昨夜的车票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她摸向袖中的U盘，启动基因比对程序——手机屏幕上，夜无痕的脉象数据与陆沉舟的体检报告竟有78%的吻合度。更惊人的是，两人的心率波动频率完全一致，仿佛共享着同一副心脏。
“夜公子最近是否总做同一个梦？”她轻声问，“梦里有棵老槐树，树下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支钢笔？”
夜无痕猛地坐起，榻上的沉香手串滚落地面：“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每次开口，我就觉得心口剧痛，仿佛有人在拿手术刀划开我的心脏——”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狂风大作，老槐树的枝叶拍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声。永革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视频，画面里是1983年的张恪，他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的正是夜无痕护卫腰间的白玫瑰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