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那种有了坚定信仰和对于自己事业无限忠诚的人。
但是现在这社会条件,要培养出那样的人来显然是痴人说梦,花荣提出的方法肯定是最优解。
看来只有先适应这个社会再想着去改变吧。
杨元嗣的心情不自觉就有些沉重,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花荣说道:“你做的很好,钱不够再问军需官要!”
花荣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鲁达却是基本没有院门,除了吃就是喝。
他的伤恢复的没有上次那样快,在院子里都快闲出鸟来。
杨元嗣将他拉到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嘱咐了起来。
鲁达开始还嬉皮笑脸,后来逐渐严肃起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当值的时候王恩告诉他以后不用来内宫护卫了,内宫的班值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杨元嗣每天早上鸡叫就要起床,天黑才能回营,早已经不胜其烦。
这样正好,正好可以逍遥自在几天。
高俅却派了个虞侯过来,通知杨元嗣去观凌迟方腊。
朝廷已经下了命令,派高俅监斩方腊,蔡京和一众文武官员都要去观看。
殿帅府又派出了两千禁军维护秩序,放那百姓来现场观看。
杨元嗣也只能勉为其难去了,处决方腊真是轰动了整个汴京城。
现场设在朱雀门外的空地上,来观看的百姓不止十万,禁军们忙着维持秩序。
高俅在高台上眼看午时已到,将那大写的“斩”字令箭扔在了地上。
刽子手是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男子,木桌上摆着十几件器具。
方腊被绑在一根榆木的柱子上,神色如常,看不出有多少恐惧。
那刽子手拿了一柄小刀,一刀划破了方腊的头皮,开始操作。
杨元嗣现在手中的人命已经不下三两千,但是看到如此虐待还是生理性不适。
他又观看了一会儿,索性起身离开,沿着御街往南走去。
刽子手已经开始将方腊的肉割了下来扔到台下,人群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杨元嗣摇了摇头,想着去国子监找陈东相聚。
只是陈东却已经去了开封府公干,恰巧不在,杨元嗣只能闷闷不乐的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