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选手，请留步！"
节目录制刚结束，李阳就被三个举着手机的记者堵在了化妆间门口。闪光灯晃得他眯起眼，余光瞥见走廊尽头苏悦正被父亲护着快步离开。自从三天前那场创纪录的公益直播后，这种场面已经成了常态。
"请问您对'玄学门'事件怎么看？"一个扎着马尾的女记者几乎把话筒戳到他脸上，"有网友爆料您赛前曾找大师算过卦——"
李阳脚步一顿，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他侧身从记者群中穿过，顺手接过助理递来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热搜榜：#李阳玄学门#已经冲到第三位，后面跟着深红色的"沸"字标签。
化妆间门关上的瞬间，李阳的表情才沉下来。平板自动播放起那段被疯传的视频——半个月前节目外景拍摄间隙，他在一家茶馆与穿道袍的老者交谈的画面。拍摄角度刁钻，正好捕捉到他递红包的瞬间。
"公关部怎么说？"李阳解开领带，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助理小王擦了擦汗："公司建议您暂时不要回应，等热度——"
"等热度自己下去？"李阳冷笑一声，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条是某知名营销号的发言：「实锤！夺冠热门李阳赛前算命，所谓商业奇才全靠玄学加持？」点赞已经突破十万。
更棘手的是第二条热评，来自认证为"传统文化研究会副会长钱睿"的账号：「年轻人接触传统文化本无可厚非，但将成功归因于玄学而非实力，实属本末倒置。」这条看似中立的评论，实则字字诛心。
"苏悦那边什么反应？"
"苏总刚来过电话，"小王压低声音，"说相信您能处理好，但...建议近期减少和小姐的公开互动。"
李阳指尖在平板上轻敲两下。这招够狠——先放料带节奏，再让苏家表态疏远。他几乎能想象幕后黑手此刻得意的嘴脸。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赵刚刚发的朋友圈：「早就说过某些人德不配位，现在真相大白了呵呵。」配图是香槟杯的特写。
"联系张导，我要看原始素材。"李阳突然说，"还有，查查那天茶馆附近的监控。"
两小时后，李阳在剪辑室里反复观看着那段视频。画面中，他确实在与道士打扮的老者交谈，但关键部分被剪掉了——老者从包里取出的分明是茶叶样品，而他递过去的"红包"其实是茶庄的会员卡。
"原始素材能证明清白，但现在放出去反而像洗白。"张导挠着所剩无几的头发，"观众只相信第一眼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