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沿着盘旋的金属楼梯往下走，冷光灯在头顶交错成网状。转过消防通道拐角时，两名安保人员的对话飘进耳中。
“听说了吗？ZAK的33代巅峰级管制出手了。”其中一人扯了扯防弹衣领，压低声音，“城西那个器官贩卖集团，总部地下室的量子保险柜都被熔成铁水了。”
另一人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喉结滚动：“可不是，整整十七个分部，一夜之间全成废墟。现场连个监控画面都没留下，就跟被黑洞吞噬了似的。”他的战术手套无意识摩挲着电磁警棍，“那可是巅峰级，黑市上头的人屁都不敢放。”
“最邪乎的是这人的能力，到现在都没公开。”先前那人压低声音，“有人说她身边总跟着一个怪物鬼魂，也有人说她是掌握了暗物质操控技术……”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闭嘴，握枪的姿势瞬间转为警戒。
文昭装作漫不经心路过，余光瞥见其中一人脖颈后的芯片植入疤痕——那是黑市高级安保特有的标识。远处电子屏突然闪烁，滚动播放着新的重点标记，血红的头像下，“ZAK”的标志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而33代巅峰级管制的信息栏，赫然标注着“性别：女”，其余资料全部用加密符号覆盖。
文昭继续往前踱步，金属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声响。方才交谈的安保人员投来审视的目光，一人微微抬手按住腰间的电磁脉冲枪，另一人则将战术头盔的面罩缓缓拉下，镜片泛起幽蓝的光，似乎在对他进行二次扫描。两人压低声音快速交流几句，便恢复站姿，目光却如鹰隼般锁定在他身上。
拐角处，女招待倚着雕花立柱，姿态慵懒地抿着香槟，猩红的指甲轻轻敲击着杯壁。她眼角含笑，发丝随意散落肩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尾余光始终追随着文昭的动向。当文昭的脚步靠近堆放杂物的通道时，她瞳孔骤然收缩，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中的液体泛起细小的涟漪，随后又恢复如常，继续对着经过的客人露出职业化的甜美笑容。
走廊尽头的全息监控屏上，文昭的行动轨迹被红色线条标记出来，随着他的移动不断延伸。两个安保人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悄悄摸出加密通讯器，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发送着什么信息。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文昭的每一步，都牵动着暗处无数双眼睛。
文昭在休息室的真皮沙发上又熬过了漫长的半小时，电子钟的蓝光在昏暗的角落里闪烁。终于，一名戴着黑色贝雷帽的安保人员疾步走来，金属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先生，您要见的人已经转移了。”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得像机械合成音，“按照黑市的规矩，我们不能透露其去向。”
文昭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什么意思？我大老远跑来，就给我这么个结果？”他向前逼近一步，气势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