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舒叹气:“你进去吧,药等会儿凉了。”
姚沛宜端着药进去,瞧床榻上的人还是背着身,叹了口气:“你还要这样不搭理我多久?”
“……”
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
“俞定京,你不要不识好歹,这个世上,像我这样坚贞不渝的好女人可不多了!”
姚沛宜哼了声,将药碗端到人床前,“我既然说过不会走,你就别想方设法让我离开,
俞定京,哪怕是死,咱们都得死在一起,听到了吗?”
对方仍是不动分毫,像是全然没听见她说的话。
“俞定京?”
姚沛宜这才察觉了一些不对劲,将药碗搁置在一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王爷?”
为了方便上药,他的衣袖都是挽起来的,此刻裸露在外的胳膊很是滚烫。
显然,他又发烧了。
姚沛宜连忙呼唤景舒去熬煮些白酒,将人搬正,俞定京双目紧闭,面上的煞白掺杂着酡红,俨然是昏迷过去了。
她摸了下人的额头,竟然比昨日更加滚烫。
一颗心就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她只能将人的衣裳给解开,途中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枕巾,一片湿润冰冷。
他方才…哭了。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稳住混乱的心绪,先用冷水给俞定京擦身子。
姚放也是反复发烧,俞定京的症状与其相似,姚沛宜自己心里做准备,这样的情况恐怕还会发生。
等景舒来了,姚沛宜学着昨日的方法,用艾草沾了酒给他揉胸口后背等地方。
景舒站在门外,瞧着小姑娘就这样坚持了半个时辰,已是疲惫不堪,忍不住推开门。
“我来吧。”
“你不用过来,他如今身体没那么烫了。”
姚沛宜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我想起一个人,你给我准备纸笔,我要写信。”
“好。”
景舒将纸笔准备好,瞧姚沛宜起身前将俞定京的衣物穿好,又盖了薄毯,这才过来。
“你出去吧。”
姚沛宜是等景舒离开,才去的外间。
她这些时日忙昏了头,都快忘记京城中还有个神医了。
只是若直接让人将苏木请来,她也不放心。
都等了这些时日,俞定京的援兵却迟迟未到。
说明从中有人作梗,如今郑青已死,但姚沛宜还是想着要小心一些,免得还有郑青留下来的后手。
“这封信,你送去给黎璃。”
姚沛宜将信交给景舒,“你应该有法子能联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