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仰起脸,水润的凤目蒙着层薄薄的雾气,指尖不安分地揪着萧夙朝蟒袍上的金线:"有,我又没想过要逃。"她故意将脸颊蹭过他冰凉的蟒纹玉带,声音甜得像掺了蜜,"只是看看陨哥哥有多在意我嘛,人家真的没想过逃。"尾音拖着颤音,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暗金色雾气顺着掌心爬上她纤细的手腕,化作锁链状的纹路轻轻缠绕。他猛地将人横抱而起,蟒袍下摆扫落满地东珠:"带你看戏去。"他冲殿外扬声,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夏栀栩带路。"
夏栀栩不知何时已候在殿外,玄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腰间软剑还滴着暗红的血珠。他单膝跪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喏。"转身时带起一阵腥风,暗金色雾气顺着他的脚步蜿蜒铺开,在青砖上烙下诡异的痕迹。
一行人穿过七重宫墙,慎刑司特有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十分钟后,夏栀栩在一扇铜钉铁门前停下,抬手推开大门。吱呀声中,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萧夙朝将澹台凝霜轻轻放下,暗金色雾气化作软垫托住她的赤足。"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令人战栗的兴奋。殿内烛火昏黄,数十人被粗铁链吊在半空,在风中轻轻摇晃。
澹台凝霜瞳孔微缩,月青色宫装下的身子微微发颤。她指着那些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怎么都被吊在半空?"银线缠枝莲纹在她急促的呼吸间起伏,珍珠步摇也跟着轻轻晃动。
萧夙朝揽住她的腰,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齿痕,暗金色雾气顺着他的指尖爬上那些人的脚踝:"想看谁往下掉?"他咬住她耳垂,含糊道,"朕让夏栀栩把吊着谁的绳子割断。"话音未落,殿内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混着铁链晃动的哗啦声,在血腥的空气中回荡。
澹台凝霜凤目扫过悬在半空的众人,银线缠枝莲纹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突然,她瞳孔骤缩,纤长手指直指角落:"陨哥哥就是他!"尖利的嗓音刺破殿内压抑的死寂,"就是他当着御花园所有宫人的面把我压在身下羞辱的!"月青色裙摆被她攥得发皱,指尖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那侍卫面色瞬间惨白如纸,铁链晃动声混着他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夏栀栩如鬼魅般掠至半空,玄色劲装带起腥风,短剑出鞘的寒光闪过——铁链应声而断。侍卫重重砸在虿盆边缘,溅起的毒蝎毒蜈蚣如黑潮翻涌,他惨叫着在毒虫堆里翻滚,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