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猛地揪紧,想起祭坛上张清弈嘴角那滴金血。
正要追问,地面突然塌陷成流沙漩涡。
混乱中有人拽住我发髻上的镇魂簪,老者癫狂的笑声贴着耳际划过:「小道友的元婴真好看,借我玩玩可好?」
"瑶儿闭眼!"
青鸾剑影与我的五雷咒同时炸开时,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
流沙裹着我们坠入下层墓室,张清弈垫在我身下的躯体烫得惊人,而我的指尖触到了他肋间黏腻的温热。
磷火在青铜灯奴手中幽幽亮起,我咬破的指尖悬在他染血的衣襟上迟迟未落。
张清弈苍白的笑意凝在嘴角,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手腕:"师妹可还记得,上回在后山药池......"
墓室穹顶传来麒麟石像的嘶吼,盖过了他渐弱的话音。
我盯着他道袍裂缝里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突然不敢深想那些被转移的伤口里,究竟藏着多少瞒天过海的秘密。
指尖下的温热黏腻惊得我呼吸一滞,掌心五雷咒的余威还在发麻。
张清弈突然握住我手腕翻转,沾血的指尖就按在了他腰间玉扣上:"师妹的朱砂符咒画歪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我甩开他的手去扯药囊,青铜地面寒气透过道袍直往膝盖里钻。
磷火映着他苍白的侧脸,汗湿的碎发贴在颈间,倒显出几分平日里不曾有的脆弱。
止血散混着朱砂粉洒在伤口时,他喉结滚动发出闷哼。
我故意加重手劲:"活该,谁让你把护体金光全开给我?"话音未落就瞥见他后颈爬着蛛网般的黑纹,分明是噬心蛊在蚕食灵脉。
"别动。"我并指按在他脊梁骨上,灵力刚探进去就被灼得缩回指尖。
这家伙居然用元婴本源强行镇压魔气,难怪连呼吸都带着霜花——等等,什么时候中的蛊?
张清弈突然转身,沾血的指尖点在我眉心:"灵力感知消耗太大就别逞强。"他袖口暗纹擦过鼻尖,是后山雪松混着铁锈的味道,"方才在悬魂梯,你踩中青鸾泣血阵时......"
"闭嘴!"我拍开他的手,耳尖烫得能煎鸡蛋。
那会他揽着我躲机关,掌心温度透过三层道袍都能灼人。
红绳铃铛突然发出清鸣,我趁机转移话题:"东南角的青铜簋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