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外的黄沙卷着驼铃声,一队波斯商旅的毡篷马车碾过烽燧残骸。董卓的星纹靴踩碎沙丘间的陶片,靴底磁石吸起几粒琉璃珠——珠心嵌着墨家“千机眼”,正将关外景象传向邺城铜雀台。
“第十七个探子。”
华雄的陌刀劈开装满香料的木箱,箱底暗格弹出一具蜷缩的侏儒刺客,手中弯刀刻着安息符文。貂蝉的冰蚕丝缠住刺客咽喉,扯出其舌下蜡丸——蜡壳裂开,滚出的不是毒药,而是半枚刻着“司马”狼纹的玉玺碎片!
“曹阿瞒的手,倒是比西域的沙蛇还长!”董卓捏碎蜡丸,星纹铠裂痕紫芒骤亮。驼队首领突然撕开缠头布,露出额间烙着的贵霜帝国徽记,手中金杖猛击地面——沙地轰然塌陷,露出埋藏的青铜机关蛇,蛇眼嵌着的正是呼衍灼献马时的金络头!
在那遥远而神秘的西域大漠之中,时间悄然流转至五更时分。深沉的夜色依旧笼罩着大地,然而,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氛围却在这寂静中悄然蔓延开来。忽然,沉闷的五更鼓声响彻天际,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战歌,带着无尽的沧桑与肃杀。紧接着,一场遮天蔽日的沙暴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狂风呼啸着,如同咆哮的猛兽,裹挟着漫天的黄沙,瞬间将整个天地都吞噬在了一片混沌之中。沙尘弥漫,能见度极低,每一粒沙子都像是锋利的刀刃,打在人的脸上生疼,让人难以睁开双眼。
就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蔡琰手持着那把闻名遐迩的焦尾琴,眼神坚定而决绝。这把琴,不仅仅是一件乐器,更是承载着无数秘密的关键之物。此刻,一条巨大的机关蛇从沙丘后缓缓爬出,它的身躯粗壮如柱,鳞片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机关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朝着蔡琰等人逼近。蔡琰毫不畏惧,看准时机,猛地将焦尾琴朝着机关蛇的七寸砸去。随着一声闷响,焦尾琴与机关蛇激烈碰撞,琴身瞬间裂开。而琴腹之中,暗藏着的《西域图志》残页,如同受惊的鸟儿一般,纷纷飘入了肆虐的风沙之中。那些残页在风中翻滚、飘荡,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沙海之中。
与此同时,奇异的景象在沙尘中浮现。血红色的字迹“丝路血金”缓缓凝聚而成,仿佛是用鲜血书写在这天地之间。随着这血字的出现,安息重骑兵的虚影也逐渐清晰起来。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骑着高大的战马,手持马槊,威风凛凛。马槊所指之处,只见百架波斯投石机从沙丘后缓缓升起。这些投石机体型巨大,结构精巧,每一架都散发着强大的威力。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投石机所发射的石弹裹着的并非寻常的火油,而是浸透了尸毒的《屯田令》帛书。那帛书在风沙中猎猎作响,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让人闻之欲呕。